也會煉幾味藥,若是我救下了你爹爹,你必須終生追隨于我。”
夜殊暗道,什么傾囊相送,成了我的人后,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一輩子捆綁,看你還敢藏私。
終生?蓮落和白彌兼是一震。妖的一生?這人族女童未免也太獅子大開口了。
白彌之流,壽命可達千年之久。即便是蓮落這樣的荒妖,也至少能活個兩三百年。
“”蓮落遲疑著,她爹爹今年已經(jīng)是四十余歲,人族壽元短,即便是醫(yī)好了,也不過再活幾十年,用幾百年換幾十年,這筆賬怎么算也算不清。
但一想起爹爹日日受了妖毒蝕體,痛苦不堪,日不能見人,夜不能人言的模樣,蓮落臉色煞白,重重地點了點頭。
“讓她行血誓,祭生魂,”白彌雖不恥夜殊的行為,可是多了一名妖族的仆從,對夜殊而言,助力很多。
蓮落咬了咬牙,她本還存了幾分僥幸,哪知這位妖族大人,居然連幻影族的古老起誓儀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大人,并非蓮落不愿起誓,而是大人您又有幾分把握,取得真火,救活我爹爹,你連我爹爹中了什么毒都尚且不知,”蓮落自小伶仃,在族外漂泊,深知人性狡猾。
她雖是相信夜殊來歷不凡,又一口能說出幻影蝠族的血誓效忠,可是僅憑夜殊的空口白字,還不足以讓蓮落起了如此的血誓。
這一問果然將那名大人問住了,她噎言片刻(事實是在跟白彌討法子)。
“噗”地一聲,夜殊的手上多了一枚火球,火焰一縷紅線,只見她再捏出了一株鮮活的靈粟。
手指晃動,片刻之間,那靈粟就濃縮成了數(shù)滴液體。
引火、成液、入瓶,整套動作行云流水,似做了千百遍般。
手中一擲,裝了靈粟原漿的玉瓶就落到了蓮落面前。
地上的蓮落也似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妖力,瑟瑟在地,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霸氣側(cè)露啊,夜殊暗嘆,那一套靈粟煉化的動作,她練了不下萬次,做起來還真是能唬倒不少門外漢。
“這瓶是修者食用的特級靈粟原漿,常人也能食用,可洗髓伐骨,你爹爹的毒,我要看了才能醫(yī)治,先讓他服用這瓶原漿,能改善下的體質(zhì),”夜殊見過鐵囚服用靈粟原漿,效果很好,想來對于尋常人而言,也是好的。
“謝謝大人,”蓮落眼泛淚光,哽咽道。她心下對夜殊已經(jīng)全然信服。
夜殊她食指一劃,一抹殷紅,滴在了蓮落的額頭的那處灰斑上。
灰斑遇了血,驟然抖動了起來。
蓮落虔心跪地,拜在了那輪殘月之下,神情懇切。一陣咕噥如禽鳥啼叫,又如幼獸嘶吼的聲響,從她的咽喉處滾出。
灰斑化成了紅色,漸漸隱入進了蓮落的皮膚里。
腦中一片清明,蓮落的心識以及她的經(jīng)歷,一絲不落全都映入了夜殊的腦中。
這一滴血,即為蓮落的精元血,夜殊這才知道了血誓的厲害之處,如此一來,只要蓮落稍有異心,就會被她發(fā)現(xiàn)。只需毀了那滴精元血,即可使她神魂俱滅。
“她修為比你高,你想設(shè)禁制也不成,好在她是幻影一族。族中自有血誓,”白彌似對妖族的各族都很了解,倒是替夜殊省了不少心。
收服了蓮落好,兩人回到了道天寶船上。
本著小財不出大財不入的原則,夜殊只得肉疼著,將道天門的弟子的儲物袋,讓蓮落逐一送了回去。
至于膳間的事,原來蓮落的爹爹,原來也是名靈庖,尤其擅長各類素食,蓮落的那手炮制菜肴的手藝,就是從她爹爹處習(xí)來的,那枚靈庖的令牌就是從她爹爹處得來的。
夜殊毫不客氣地將那枚令牌受了過來,順帶一掃而空,蓮落的神識里的各種妖術(shù),統(tǒng)統(tǒng)都瞅了一遍。
有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