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署之后,兩人又犯愁了,西北警署這么大點地方,根本沒有停尸間,也沒有驗尸房,唯一能存放尸體的只有雜物間。
但這是東南亞t國,常年溫度不可能低于18攝氏度,就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所謂的冬季,最冷的時候充其量穿件外套或者長袖衣服,所以,尸體要扔在雜物間里,估計沒多久就腐爛了。
可又不可能把尸體運回凍庫里放著啊?
兩人一合計,干脆問鄭屠要了一個大冰柜,讓鄭屠以最快的時間送來。
鄭屠聽完兩人的要求,都傻了,愣了半天道“關(guān)我屁事啊?還讓我出一個冰柜放尸體?兩位警官,我凍庫里莫名其妙出現(xiàn)一具尸體已經(jīng)夠倒霉了,消息要是傳出去,都沒人愿意上我那買肉了。”
尉遲然皺眉道“你不是好市民嘛,幫幫忙,大不了我們給租金。”
鄭屠看著尉遲然那副厚顏無恥的模樣,想著只要案子破了,這兩人滾蛋,這個轄區(qū)也就安靜了,只得咬牙答應(yīng)下來,打電話叫店里的伙計把肉鋪里那個冰柜騰空,然后運過來。
運冰柜的時間,尉遲然和汪倫兩人分別給初夏和鄭屠做了筆錄。
鄭屠的筆錄倒是好做,不到半小時就搞定了,但初夏的筆錄就復(fù)雜多了,因為她之前報案的時候說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家里養(yǎng)的四只貓,都被他丈夫,也就是死者王比利給咬死了。
尉遲然登錄警方系統(tǒng)之后,查詢了王比利這個名字,卻沒有任何消息,仿佛這個人就不存在一樣,而初夏也不知道王比利的身份id,所以,這個人的底細(xì)如何,只能去周邊調(diào)查詢問。
不過,尉遲然現(xiàn)在倒是對王比利咬死那四只貓的事情產(chǎn)生了懷疑。
一個人為什么要平白無故去咬死四只貓呢?
初夏也是很疑惑,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尉遲然問“那你丈夫是什么時候咬死貓的?”
初夏道“前天晚上。”
尉遲然問“什么時候失蹤的?”
初夏道“昨天下午。”
尉遲然再問“你之前說過,他很少在家,為什么你就認(rèn)為他失蹤了?”
這也是尉遲然覺得疑惑的地方,汪倫之前的猜測不無道理,王比利的死說不定真的與這個叫初夏的女人有關(guān)系。
初夏趕緊道“就是因為他咬死了貓呀,一個正常人怎么會干這種事呢?”
尉遲然問“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一遍。”
初夏回憶道,前天傍晚,王比利回到家中,渾身酒氣,但心情卻是十分的好,給了初夏這個月的家用之后,讓初夏趕緊搞幾個菜,他要飽餐一頓,睡個好覺,因為第二天還有一筆大買賣在等著他,他需要養(yǎng)精蓄銳。
因為王比利好幾天沒回家了,初夏在家自己也就是吃個三明治漢堡什么的,沒買菜和肉,只得出門去買,這一買就是一個來小時。等初夏回家之后,卻發(fā)現(xiàn)客廳的電視機(jī)雖然開著,但王比利卻不知道去哪兒了。
初夏也沒想那么多,尋思王比利不是在廁所,就是又出門了,于是就提著東西進(jìn)了廚房,剛進(jìn)廚房門,她就聽到樓上傳來一聲貓叫,而且那聲音十分凄慘,明顯是遭受了什么傷害。
初夏立即上樓,順著那貓叫聲找去,在專門養(yǎng)貓的那個房間內(nèi)卻看到了讓她驚悚,至今都難忘的一幕——王比利蹲在地上,口中叼著一只還在慘叫的貓,而在他身旁,擺著三只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貓咪尸體。
那三只貓,其中兩只明顯還有氣息,帶血的腹部還在微微鼓動。
初夏嚇懵了,而王比利則微微扭頭看向她,帶著微笑松開了口中那只貓。
王比利抹去嘴上的鮮血,問“親愛的,飯做好了嗎?我餓了。”
初夏嚇得渾身發(fā)抖,一句話都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