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谷另外一頭的叢林中,行走著握著繩子的象沙,而繩子的另外一頭則綁著關鴻儒。
關鴻儒在前方慢慢走著,而象沙則邊走邊看著地面,眉頭不時皺起,似乎在思考什么。
忽然間,象沙駐足問“哭村還有多遠?”
關鴻儒扭頭道“你不是去過嗎?”
象沙卻反問“為什么你肯定我去過?”
關鴻儒道“如果你沒去過,你又如何知道通過彼岸谷的辦法?”
象沙卻冷冷道“你也想逃吧,所以,你沒將正確通過彼岸谷的方式方法告訴那兩個警察,我們四個人中,唯獨你沒有事,也不需要扎針。”
關鴻儒道“我并不是想逃,我只是想確定一些事而已。”
象沙道“看樣子,你也有你的打算,那兩個警察小看你了。”
關鴻儒笑道“你和我是一類人。”
象沙搖頭道“我和你不一樣,你是毒販。”
關鴻儒哈哈大笑“說得你好像是個好人一樣。”
象沙道“我問你,哭村現在是什么樣?”
關鴻儒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問?”
象沙滿臉愁容“我好像是去過哭村,又好像沒去過,我不記得了,我的記憶就像是碎片一樣,在軍方那段日子的記憶越來越模糊。”
關鴻儒走近象沙“你其實想復活自己的妻兒吧?這就是你的目的,對不對?”
象沙道“人死不能復生,這點我很清楚。”
關鴻儒疑惑“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象沙道“我想要去哭村,搞清楚1944年發生的事情,我覺得那件事似乎與我有關系。”
關鴻儒一驚,吃驚的表情轉瞬即逝,又變成了故意裝出的疑惑。
象沙有些失魂落魄地朝著前方走著,關鴻儒與他并肩而行,不時去扭頭看著身旁的這個人。
象沙又與1944年的那段往事有什么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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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旁,豐瑞利用找來的食材做飯,香味撲鼻的時候,尉遲然更驚訝了,他沒想到豐瑞竟然還有這么一手好廚藝,就地取材就能做出這么多好吃的東西。
尉遲然指著鍋里的蘑菇“這種蘑菇可以吃嗎?”
豐瑞淡淡道“唯一能吃的蘑菇就是這種了,旁邊那種小型的植物葉子類似辣椒,很辣,可以祛濕,在這種環境下,必須要吃點辣椒。”
尉遲然指著篝火烤架上的那個奇怪的動物“這玩意兒到底是什么?”
豐瑞進入叢林后不久,又返回,手里就提著這么一個剝了皮,大小像是兔子的東西。
豐瑞道“那算是老鼠的一種,不過和你平時所看到的老鼠不一樣,可以吃,而且肉很肥美。”
尉遲然吃了一口,原本的眉頭舒展開來“的確不錯。”
豐瑞抬頭看著天空“夜深了,吃飽喝足就可以進谷了。”
尉遲然看著豐瑞包扎的傷口“為什么你的傷口沒有愈合?就算你和方尋憶是不同的人格,可卻是同一個身體啊?”
豐瑞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是不愈合,而是愈合的很慢,這就是為什么我不經常出現的原因,我擔心一旦我出現被殺死或者重傷,就很難再恢復了。”
尉遲然點頭道“原來你是有弱點的。”
豐瑞默不作聲,尉遲然忽然意識到豐瑞之所以把這件事告訴給自己,就是因為兩個字——信任。
就如同方尋憶當初信任他一樣,可尉遲然還是不理解這種百分之百的信任是來自于什么?
他從來沒有真正相信過身邊的任何人,即便是撫養自己長大的汪倫。
尉遲然問“象沙說只有白天才能通過彼岸谷,為什么我們要晚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