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味找去,就發現在那顆樹上吊著被剝皮抽筋的那個可憐人,現場那叫一個慘呀,據我師父說,很多新捕快當時就吐了,那也是我師父當差以來,遇到的第一個如此恐怖的兇殺案,那簡直不是人可以干得出來的。”
不是人干的,那是什么?
因為尸體被剝皮之后,正面的那一側所有的筋肉都被剝開了,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頭,就好像筋肉是衣服,有人將衣服直接剝開了一樣,而現場地上只有少量的血跡,一個人不可能只有這么一點血的。按照斷案的角度,人不是在這里遇害的,而是在其他地方被殺,最后掛在此處的。
陳捕頭勘查了現場后,愣是沒發現點蛛絲馬跡來,最后只能與其他捕快忍著惡心和恐懼,將尸體從樹上解下來,交給家屬收殮。
年成凱問“沒有找到兇手,又是怎么結案的?”
“找到了,但……”楊捕快說到這嘆了口氣,“但不是真兇,是周圍村子里的一個殺人犯,也的確殺人了,反正都是一個死,干脆把那個案子也栽到他頭上,算是給被害者家屬一個交代吧,否則家屬也不心安,畢竟那案子實在沒辦法查。”
實際上,是因為當時謠言四起,都說是馬家莊怨靈干的,除了怨靈,誰還能干出這種事來呀?官府擔心將來還會發生這種事,立即立了告示,不允許任何人再去馬家莊廢墟,一旦發現,嚴懲不貸。
有了官府的通告,加上惡靈作祟的謠言,這下更沒人去馬家莊廢墟了,大家都繞著走,恨不得繞過后面那座山,而那條河,除了謝家莊的人之外,其他地方的人,也是盡量遠離,都去上游捕魚下網,反正堅決不靠近馬家莊所在的地界。
實際上,這個案子成為了陳捕頭一輩子的遺憾,后來他帶徒弟的時候,告誡徒弟,無論案子是怎么樣的,都要一查到底,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也是因此楊捕快才如此的認真負責,成為了當地最知名的捕快。
楊捕快曾經也想重新調查當年的案子,可是,已經過去幾十年,什么證據現場都沒了,留下的那點檔案都是含糊不清的,所以,只能作罷,但是楊捕快堅信,那肯定不是什么厲鬼所為,是有人殺害的此人,但為什么要這么做?動機是什么?為什么那么殘忍?他不知道。
告別楊捕快后,尉遲然和年成凱走在街頭,兩人也在尋思那動機,唯一的動機就是該人是進入馬家莊才遇害的,沒有別的動機,所以,事情的本源還是在馬家莊。
年成凱道“我想去一下當年帶兵屠了馬家莊的那個地方官的老家。”
尉遲然問“你是想從根源查起?”
年成凱道“對,我覺得還是從根源開始吧。”
地方官的老家距離太平鎮有五天的路程,年成凱畢竟和尉遲然不一樣,也確實累了,找地方休息了一夜后,星夜兼程,沿途換馬,終于在第四天的中午趕到了地方官的老家,一個名為碾莊的地方。
說也奇怪,進了碾莊,兩人豪不費勁就找到了地方官的后人,為何呢?因為這個碾莊,就他家過得最貧困,那簡直叫一窮二白,家徒四壁,其他人再窮也不至于那樣。
而地方官的后人只剩下一個男子,男子病懨懨的,滿臉蠟黃,土埋半截的模樣,穿得那也叫一個破爛,但人很勤快,家里收拾得也算干凈。據他所說,就從地方官那一代開始,他們家就倒霉了,而且是倒了大霉,做什么事都不順,隔三差五就死個人,到了他這一代,就剩下他一個,也沒辦法娶妻生子繁衍下一代,等于是直接絕后了。
年成凱讓那男子攤開手,看了手相后,又問了生辰八字,男子也是問什么答什么,既不抱希望,也不問兩人是做什么的,總之都已經這副德行了。
尉遲然也看出有點不對勁,于是問“我想問,你家的祖墳在何處?”
男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