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差不多是快到零晨十分,路上早也沒了行人,店鋪都打烊了,只有鳳來閣還是一片燈火,熱鬧非凡,歌舞升平。還有說部分達官貴人依舊在這里尋花暗柳,鳳來閣的女子有兩種,一種是賣身的,一種是只賣藝不賣身的,比如這些人口中的絲絲姑娘,絲絲姑娘的琴藝非凡,來到這里的客人通常只有兩種,一種是聽絲絲姑娘彈曲,另一種就是在找姑娘尋樂子。在這里,無論你身份顯赫,你也必須遵守這里的規則,沒有敢在這里鬧事,只要姑娘不愿意,沒有人敢強迫這里的姑娘做她們不想做,除非愿意。更沒有人敢打絲絲姑娘的注意。絲絲姑娘身著淡粉色華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薄施粉黛,只增顏色。白里透紅,純肌如花。滿頭青絲用發帶束起垂于腦后,頭戴著黑色遮臉帽,獨留一縷青絲頑皮地拂在胸前。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水蔥似的玉指開始在烏黑的古琴上挑摘、剔劈、勾托、抹挑。琴音繞梁,清歌裊裊“夢后樓臺高鎖,酒醒簾幕低垂。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aquot 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在絲絲姑娘周圍一群身著粉色的姑娘跟著琴聲拌起了舞姿。姑娘們云袖輕擺招蝶舞、纖腰慢擰飄絲絳。隨著絲絲姑娘的琴聲的節奏舞動曼妙身姿。似是一只只蝴蝶翩翩飛舞、似是一片片落葉空中搖曳、似是叢中的一束束鮮花花、跟著琴聲的節奏扭動腰肢。若有若無的笑容始終蕩漾在這群姑娘的臉上。又清雅如同夏日荷花、動人的旋轉著,連裙擺都蕩漾成一朵朵風中芙蕖、那一個個長長的黑發在空中漂浮著。曲末似轉身射燕的動作、最是那回眸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一舞結束、姑娘們聽了下來,這時絲絲姑娘也站起身來,下面一群人在喊“絲絲姑娘再來一曲,絲絲姑娘再來一曲”。
絲絲姑娘沒有作聲,老鴇走過來笑著說道“感謝各位大爺捧場,今天時候不早了,絲絲姑娘要休息了,明天晚上,絲絲姑娘再為大家彈奏,到時候大家一定要來捧場。來姑娘美,好好伺候著大爺們。”
“好的,絲絲姑娘,明天晚上我們還會來捧你的場,早點歇息。”這群大爺們雖然要繼續讓絲絲姑娘在彈奏一曲,但老鴇也說了,只好作罷,因為他們知道,在這里造次,就是找死,他們還沒有蠢到自己要去找死的地步。
“來大爺,喝酒。”陪著大爺們喝酒的姑娘在溫柔的伺候著這些大爺,伺候好了,大爺們打賞就多,自己得到的也就多,說不定哪天運氣好有哪位大爺真正看上自己,為自己贖身,沒有人會跟錢過意不去。在青樓的女子沒有那個愿意在一輩子呆在這里,哪一個不想找個如意郎君,要不是自己走投無路,誰愿意來青樓賣藝或則賣身。這樣顯得自己身份十分地位。不過在鳳來閣,管理還是很人性化,包括老鴇在內都沒有去強迫這些姑娘去做她們的事,有人想在這里欺負姑娘,鳳來閣從來都不會手軟,漸漸地很多姑娘都把這里當成家,都不愿離開,盡管鳳來閣對每個姑娘的去留從不勉強。
絲絲姑娘準備下去,突然一個聲音傳來“絲絲姑娘,這么早就休息了。何不再彈奏一曲,也讓哥們幾個增添雅興。”四五個彪悍走了進來。
“幾位大爺,絲絲姑娘要休息了,明晚來,絲絲姑娘肯定為大家繼續彈奏一曲。”老鴇覺得面前這幾彪悍不是善類,但還是客氣的說道。
“不行,我們幾個大老遠趕來,特意來捧場絲絲姑娘的,我們幾個乘興而來,其不要讓我們敗興而歸。”其中一個滿臉胡茬的彪悍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是啊,是啊。”其他幾個彪悍也附和著。
“幾位大爺,你們來捧場,我們很高興,但著實絲絲姑娘今天確實很累了,實在不好意思,來姑娘們,好好伺候著這幾位大爺。”老鴇笑著說。
“去,去,怎么,你們鳳來閣是瞧不起人,還是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