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米秋野牽著瓜瓜到張衛那里去找草料。他們前腳剛走,管中便一路小跑,出了城去菀兒家賣力地表現起來。
經過堅持不懈的練習,諸如挑水的扁擔、砍柴的刀這些家務界的十八般兵刃,他現在已經基本操練純熟。
事發時,管中正在后院砍柴,突然聽到前院傳來菀兒的呼救聲,顯得極為慌亂,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煩事。管中手持柴刀沖了過去,卻見一名醉漢正步步緊逼,試圖對菀兒進行猥褻。
管中舉刀大喝,本以為可以嚇退對方,哪知醉漢根本不為所動,口中凈是些污言穢語,伸手在菀兒身上一通亂摸。管中本是個從小給人霸凌到大的“慫包”,這會兒卻不知哪來了一股勇氣,竟舉著柴刀沖了上去。
醉漢身形消瘦,面容慘白,一看就是個被酒色掏空之人。管中本想當著菀兒的面,破天荒地展現一把男子氣概,硬捏面前這個軟柿子,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還挺能打。
柴刀舉在半空中尚未砍下,醉漢卻像腦后長眼一般,一腳踹中管中手腕,柴刀當場就飛了。管中大吃一驚,頓時愣在原地。醉漢趁虛而入,對他發起了一連串的攻勢,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管中技不如人,只得雙手抱頭蜷縮在地上,換作以往,這會兒恐怕早就要大呼饒命了,然而,此刻當著菀兒的面,盡管已經丑態百出,他卻還想保留自己最后的一點點尊嚴。
于是,無論對方如何踢打,他始終都咬緊牙關沒出一聲。
趁著管中吸引對方火力的工夫,菀兒和她母親張氏大聲呼救。四周住的人不少,可關鍵時刻敢于挺身而出的卻不多,大家見醉漢身手不凡,全都望而卻步,不愿引火燒身。
眼看著管中就要給人活活打死,一妙齡女子突然站了出來,大呼道“大膽賊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此行兇!諸位鄉親,還不快些將賊人拿下,更待何時?”
女子名喚董纖,長相極為動人,在村子里仰慕者眾多。聽她這么一說,圍觀群眾頓時義憤填膺,十來個青壯男子回屋抄起家伙兒,舉著農具菜刀氣勢洶洶蜂擁而至。
醉漢嚇得酒醒了大半,本想施展生平所學打退眾人,可眼看著面前的敵人越來越多,若是惹出大麻煩來,自己以后可就更沒辦法在漢中立足了。想到這,他瞅準機會,一舉沖出人群,奪路而逃。
管中遭受重創,心理防線更是徹底垮塌。圍觀群眾不乏同情者,但更多的則是來看笑話的,見他居然被一名女子出手相救,心中滿是鄙夷,有些甚至當場竊竊私語,笑出聲來。
菀兒聽著這些冷嘲熱諷,氣得眼圈都紅了,董纖卻根本不為所動,說道“菀兒,此人傷得不輕,先扶他躺下,我回家取跌打藥來?!?
由于受傷,再加上天降大雨,于是管中就給人留了下來。菀兒母女的日子雖然清貧,但好歹還有一座菀兒父親留下的老房子,足夠他在這留宿休養。
米秋野聽了管中的描述,眉頭緊鎖道“何人竟敢如此大膽?大哥在漢中施行禁酒令已有六、七年時間,還從未聽說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地醉酒滋事。”
管中萬念俱灰,哭道“我挨了打也就算了,還要被吃瓜群眾嘲笑,他們說我被一個女人給救了,丟人。我……我真不想活了。”
米秋野連忙安慰他“那些人都是鍵盤俠加直男癌,事后點評的時候比誰都牛‘嗶~’(屏蔽音),真遇到壞人一個比一個慫,還不如人家一姑娘有血性。而且這幫慫人,打心眼兒里還看不起女子,根本無藥可救,你用不著跟他們一般見識?!?
“老大,聽你這么一說,我心里舒服多了,可我還有件事想要求你。”管中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卻不小心碰到傷口,疼得他好一陣呲牙裂嘴。
“你快躺下好好養傷,有話慢慢說,別著急?!?
“老大,我想變強,再也不想活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