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稀里糊涂的拼了個你死我活,搞得全都動彈不得,米秋野懸在半空問道“不中,你有沒有事?”
管中憤憤地把那侏儒甩到一旁,喘了好大一會兒才回了句話“我……我還行。”
“快放我下來。”
管中回身撿起那半截小環刀,砍斷繩索將米秋野放了下來。
剛剛站穩,米秋野便趕到侏儒身旁,對準百會穴來了一記“萬鈞恣睢”,徹底將他制服,他還沒來得及問管中為何會出現在這里,氣急敗壞的管中早已沖了上去,朝著地上的侏儒邊打邊罵道“我讓你勒!我讓你勒!”
米秋野本想伙同他一起下手,好好出一出惡氣,可臨近侏儒時,卻發現這哥們兒還是挺有骨氣的,面對管中的打罵,侏儒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只是默默忍受。然而,經過米秋野的仔細觀察,卻發現他的眼中竟滿含熱淚,萬沒想到,他居然給管中活活打哭了。
正要勸管中收手別再打他,管中卻也累得實在是打不動了,喘著粗氣說道“累死我了……老大……呼哧呼哧……該你了。”
他并未動手,而是厲聲喝道“大丈夫挨幾下打,皮肉之苦而已,因何哭泣?!”
“我乃短人,不是大丈夫,想哭便哭,哎呦。”隨著米秋野的定身術使得越發純熟,給敵人帶來的傷害也越來越大。面對管中的毒打,侏儒自始至終都未出聲,可這會兒卻被折磨得忍不住呻吟起來“哎呦……我并非為自己而哭,魚三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只是可憐我那五位兄弟也要跟著一起遭殃……哎呦……我魚三費盡千辛萬苦方才找到賊人,怎知還是功虧一簣,哎!命該如此!命該如此!”
“你叫魚三?那好,我來問你,你從何處來,到漢中作甚?為何要在這院內設下圈套害人?”
“要殺便殺,多說無益!”魚三不愿再被管中羞辱,索性避而不答。
“你他娘的還敢嘴硬!”管中擼胳膊挽袖子試圖再戰,卻被米秋野攔住。
“我與你無冤無仇,何苦要取你性命?你只需回答我方才所問之事,且承諾日后不再設計害人,我便放了你,如何?”
“你先與我解了這妖法,我便聽你的。”
“此話當真?”
侏儒怒道“我魚三一言九鼎!光明磊落!不似爾等以多欺少、背后襲擊!”
米秋野也怒了“如今你命在我手!還不住口!”
這一句吼得霸氣十足,魚三嚇了一跳,便不再言語了。
眼看米秋野還真的要為他解開咒術,管中趕緊阻攔道“老大,他的話哪能信啊?”
“他既已答應過我,為何不信?”
管中急道“以前不是跟你講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你咋都忘了?更何況他可比蛇厲害多了!咱要是把他放了,他轉過頭就得害咱們!”
米秋野并未遲疑,還是執意把他放了。
魚三死里逃生,感激涕零,他活動了一下粗短的四肢,掙扎著站起身來,一邊拍打著衣服上的塵土,一邊探出鼻子前后左右各嗅了一遍,隨后,他向米秋野畢恭畢敬地施了一禮道“公子真乃正人君子,方才魚三一時糊涂,險些錯殺好人,著實該死。”
別看他是個侏儒,言行舉止卻頗通禮數,米秋野心中暗暗稱奇,答道“方才之事,乃是一場誤會,我二人也多有得罪,在下漢中人米秋野,這位是管中。”
魚三和管中對視了一眼便再無交流,只聽他說道“在下姓魚,來自武都,家中兄弟六人,我排行老三,故喚作魚三。數月前,有一賊人到我主人府邸行竊,我與五位兄弟皆在當場,怎奈賊人陰險狡猾,最終還是讓他走脫。魚三不肯就此作罷,便一路追尋至此,三日前方才查明此賊住處。”
米秋野奇道“閣下必定身懷異能,否則又怎能從武都追至漢中?”
“實不相瞞,在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