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一切漢朝人所能想到的生化武器,在管中這個穿越者面前都是紙老虎。
從小就有疫苗種著,抗生素吃著,各種防腐劑滋養著,來到這個時代簡直就是百毒不侵的鋼鐵戰士,豈能給你幾口高濃度烈酒干翻?簡直可笑。
米秋野感動的都要哭了,管中再一次救了他,就像八年前天神出爐那回一樣。
“不中小心!”
黃遼左臂撐地,迅速起身,他剛才太過輕敵,以至被辱,這會兒惱羞成怒,沖著管中一頓猛捶,雖說斷了一臂,傷了一腿,卻依然強勢碾壓對手,管中持刀在手,也只得節節敗退,沒幾下就給人逼入墻角,眼看著又要不敵。
就在這緊要關頭,一只球形皮囊突然劃破夜空,自半截矮墻外呼嘯而入,速度之快、力道之大世所罕見,不偏不倚正中黃遼的右側支撐腿。
突如其來的襲擊令他再也無力站穩,一個趔趄便單膝跪倒在地。管中正給他逼的無計可施,見此變故,趕緊閃到一邊,再也不敢妄自發動進攻。
黃遼倉皇地環顧四周,大罵道:“哪里來的無恥之徒?!竟敢暗箭傷人!鼠雀之輩……啊~”他正罵著,又一撥球形攻勢已逼至近前,這球眼看著就要從他左肩上方劃過,卻突然高速下墜,如同落葉一般,重重的砸在他左肩關節處。
一聲脆響過后,左臂膀當場便脫了臼,黃遼疼得只剩下慘叫了,再也無力罵人。
事情發生的太過詭異,米、管、魚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卻聽斷墻之外傳來一個刻意追求某種腔調的男子聲音:“今日閑來無事,在此駐足多時,爾等任誕不羈,遠勝舞姬名伶,妙哉妙哉。”
躺在地上的米秋野心中一驚,莫非自己早已被人盯上?回想今日發生的一切,他自己也覺得實在太過癲狂。
墻外男子微微笑了幾聲,語峰忽轉,像換了個人似的,厲聲呵道:“黃伯俱!在下有諸事不明,今日登門來訪,還望不吝賜教!”
“黃伯俱”三個字一出口,米秋野和黃遼全都呆住了。黃遼低調了這么久,竟被人一語道破身份,當時就嚇軟了,米秋野則是既緊張又激動,心跳驟然加快,看來自己猜得不錯,這酒徒正是黃遼,可那墻外發問者又是何人?
墻外這位球星接下來的問題,聽得米秋野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八年前,張米師究竟被何人所殺?!護衛在虛極殿的五百弟子又去了何處?!”
這不正是自己一直以來埋藏在心里的疑惑嗎?!難道今天就能揭曉答案?!
面對對方如此直白的發問,已被嚇蔫兒了的黃遼,卻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他終于意識到,自己膽戰心驚地逃避了這么多年,白白消耗了大好的時光,到頭來竟是全然無用。
一聲長長的嘆息過后,他突然開始發笑,起初只是低低訕笑,繼而變得越來越投入,越來越放肆,到最后甚至開始飆淚,嘔吐,仿佛要把靈魂抽離出去,他在嘲笑自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過著蟊蟲老鼠一般黯然無光茍且求生的日子。
大哭大笑過后,他強忍著傷痛努力地挪動著身體,讓自己盡量保持正襟危坐,就像當初聆聽張修教誨時那樣。
“在下正是黃遼,黃伯俱,墻外之人報上姓名。”
“仙緣美地,錫霖子。”
“鬼都仙緣美地?!”米秋野猛然想起菀兒曾向自己提過這個地方。
黃遼并不在意對方究竟是誰,他決定要把那段過往復述出來,與其說是講給別人聽,更像是一次自我的坦然面對:
“我本是米師座下大弟子,八年前,我背叛師門,以致師尊身死,同道被誅,可謂罪大惡極。那一日,我在飯菜中下毒,先害了師父的幾位近侍,可不知為何,師父始終不肯進食,無奈之下,只得依計行事,我出虛極殿,召集五百同門,引他們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