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郭帥繼續(xù)當乞丐乞討,早上來找自信的人沒有幾個,他看著破盆里零散的那點錢,暗自感嘆:“假如自己只是單純的乞討,肯定一分錢也要不下。都說社會發(fā)展到一定程度,哪怕沿街乞討也是不會餓死的,但在紐特卻真能把人餓死。”
中午時分,郭帥旁邊來了兩人,一個年輕人拿著吉他和話筒在那賣唱,另一個老頭在地上鋪了張布,豎了面旗子在那算命。
半個小時過去,郭帥和賣唱的兩人都沒有任何收入,但那算命的老頭卻已經(jīng)給兩人算過命了,賺了六百塊。
賣唱的年輕人向算命老頭說道:“你今天運氣可真好啊,這才多長時間就開了兩張了,不像我,一個點歌的都沒有。”
算命老頭輕撫長須,微微一笑:“都是托你們二位的福啊,你知道咱們?nèi)寺殬I(yè)有什么共同點嗎?”
年輕人想了想道:“都是跟人要錢的?”
“沒錯,正是如此。”算命老頭笑道,“但咱三卻又有些不同,我呢是讓人安心,你呢是讓人開心。”他看了一眼郭帥繼續(xù)道,“而那邊那位呢,則是讓人發(fā)泄情緒。”
年輕人好奇的問道:“所以呢?”
“沒有所以。”老頭高深莫測的笑道。
“切。”年輕人不高興了,自顧自的在那唱起了悲傷的歌曲。
這時,一輛豪車停在路邊,車上下來一位戴著墨鏡和口罩的女人,他徑直蹲在老頭身邊道:“大師,我想算算。”
“想算什么?”老頭仔細打量眼前這位女人,心中已經(jīng)有了初步想法。
女人左右張望,隨后猶豫道:“我想算算,我的事業(yè)以后會如何,什么時候才會時來運轉(zhuǎn)?”
老頭口中念念有詞,掐指一算:“這位女士,你事業(yè)運非同尋常,抱歉,天機不可泄露。”
女人一聽這話,頓時急了:“我有錢,你說就行了。”她說著從包里拿出一沓現(xiàn)金,目測至少有三四千左右。
老頭迅速從女人手中抽走現(xiàn)金,輕撫長須,故作深沉道:“三年以后,定見分曉,在此期間,女士還請千萬不要著急,別再多問,再問就不靈了。”
女人道謝后,匆匆離去。
賣唱的年輕人停止唱歌,看老頭這么短時間內(nèi)居然賺了這么多錢,心中羨慕,開口問道:“大爺,你今天運氣也太好了,就說這么兩句話居然能賺這么多?教教我唄。”
“你都說了,我是運氣好才賺下錢,運氣這東西又如何教?”老頭不高興道。
“切,愛教不教,不教拉倒,我還不想學呢。”年輕人抱起吉他清了清嗓子,又開始唱了起來:“有一個老東西,他一天到晚凈騙人……”
這歌明顯是指桑罵槐啊,但是老頭也不生氣,反而拿出剛賺的那些錢開始一張一張點起來:“……三千二,三千三……”
年輕人瞪了一眼老頭,故意賭氣,一首歌又開始重新唱,聲音也越來越大:“有一個老東西,他一天到晚凈騙人……”
老頭數(shù)完錢,美滋滋的自言自語道:“哎呀,今天又賺了不少,這下可以好好吃一頓了。”
郭帥看著這老頭,頓時好奇了,別人算命,那是要懂很多東西的,說起話來也是文縐縐的,但是這老頭給人算命,不僅是大白話,而且每次話還沒怎么說,就張嘴和人先要錢,別人還就偏偏給他。
一連三人都是如此,這可太神奇了。
郭帥想問,但看到旁邊的年輕人吃癟,知道不給錢,恐怕這老頭不愿意說,于是從身上拿出三百多塊,外加破盆里的零錢一并遞向老頭,忍不住問道:“大爺,這些錢你拿的,就當交學費了,我想問下,你剛才那都是怎么做到的,他們怎么就乖乖給錢了呢?還有你說咱三有共同點什么的,到底是啥意思?”
“想學啊?”老頭毫不客氣的伸手接過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