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罷,阿古安排撤去酒席,他領(lǐng)著胡從心等人出去,屋里只剩下蘇信師兄弟二人。
貝騰云見無外人,幽幽一嘆道“自出山以來,我雖然過得也算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可卻無時無刻不再思想山中生活。可惜師父讓咱們下山之后便不能再回山,這卻是從哪里說起。”
蘇信同樣搖頭嘆息道“我記得師父他老人家說,不求咱們能使他光耀本門,只要不互相殘殺,惹出禍?zhǔn)聛聿灰獱砍端先思冶闶恰?蓱z師父養(yǎng)育咱們一場,卻只提出這么些要求來,真是又好笑又好氣。咱們師兄弟雖然不肖,卻又如何會同門殘殺?我學(xué)藝不精暫且不說,就師兄你們?nèi)耍@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得,又會惹出來什么禍?zhǔn)伦寧煾杆先思乙彩軤坷邸!?
貝騰云默然半晌,點頭道“但愿如此。”
蘇信見氣氛變得哀傷,輕笑一聲道“咱們師兄弟好久不見,干什么說這些傷心話語,師兄你下山后可能又用心演練武功,如今武功到什么境界了,快使出來叫小弟看看,剛剛你那招暗器法門可著實不錯,一枚銅錢也能使出來那樣威力,恐怕比之之前又更上一層樓了吧。”
貝騰云拍拍蘇信肩膀,笑道“小信子你真是會說話,說來慚愧,師兄這幾年流連世俗事物,武功雖然偶爾也練練,卻也荒廢了不少,那真氣馭物只要到了宗師境界人人都會,又算得上是什么高深法門。”
“倒是你,小信子,我們下山之后,師父是不是好好操練你了,你那時候只練真氣,總是不肯用心練習(xí)招式,可急壞了我們,如今看你舉手投足之間,也隱隱有一絲宗師風(fēng)范,只是武功套路似乎與咱們谷中不同,莫非師父在我們走后,還教給你些新鮮玩意兒不成?”貝騰云何等眼力,在蘇信接他銅錢時候便已經(jīng)知道蘇信身懷奇異武學(xué),只是那時候不好發(fā)問,這時候才順口提起來。
蘇信苦笑道“我在山上三年,除了錘煉真氣之外,就是讀書,師父給我準(zhǔn)備的招式我根本一點兒沒學(xué),師父見我太過不思進(jìn)取,惱了才趕我下山來。”
貝騰云哈哈笑道“你還真是榆木腦袋,咱們師父乃是隱世高人,尋常人求他傳授還得不到,你卻在師父身邊待了那么多年啥都不愿意學(xué),真是讓人無可奈何。”
蘇信點頭道“唉,年少不知事,出來了才有些后悔,師父針對咱們四個,各自安排了適合的武功,師兄們都學(xué)成了震驚武林的武功,只有我一無所成。”
貝騰云道“你這樣說話可就太傷人心了,江湖中人一聲蹉跎,苦練數(shù)十載有二流境界本是常事,師弟你不過二十歲年紀(jì),就已經(jīng)到了大多數(shù)人一生也難以達(dá)到的宗師境界,又何必說這種喪氣話。”
蘇信輕笑道“其實也沒啥,師弟我性子喜靜,本來也不喜歡和人動手打打殺殺,隨便學(xué)得招式,能夠游山玩水,保護(hù)自身無虞也便是了。”
貝騰云贊道“還是師弟想得通透,不必像我等一樣日日操勞。”
蘇信促狹道“這卻不必提了,人各有志,大家各自歡喜就好。師兄,你今年也快有三十歲了吧,有沒有成家?”
貝騰云點頭道“為兄長你六歲,今年便三十了,成年的事么,倒是不急,你游歷的時候可要四處留意,若有稱心的女子便不要猶豫,你青春年紀(jì),就該多多享受些,如果要成親也可,到時候給師兄送信來,我癡長你幾歲,到時候幫你前去提親,保證讓你辦地風(fēng)風(fēng)光光。”
蘇信微微一笑“這種事要看緣分的,如果定下來了,到時候肯定通知你。”
貝騰云笑道“對了,師弟,咱們師兄弟下山前師父都會賜下寶貝,你得到的是什么?”
蘇信苦笑道“說起這事我就無奈,你們?nèi)齻€得到的都是咱們云夢山鎮(zhèn)山的寶物,師兄你得到的是水火鞭,二師兄拿的是驚雷棍,大師兄則拿了師父的隨身寶物紫電刀,到我這哪還剩下有什么寶貝,師父隨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