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二人去了,他們早些休息,明日還要往京城趕路。
話分兩頭,另一邊彭虎在山野之間奔行,只覺得心懷暢快,雖然在夜間荒郊野外,卻無比自在,他縱起身法迎著月光奔行,狂奔了半個時辰也不覺得累,反而只覺得真氣鼓動,如同長江大河一般在經脈中流淌。
自從他拼狠逃離金海樓以來,無數日夜俱是提心吊膽,無論他潛藏地多好,不過日總有人找上門來,使他整日憂心忡忡,從未快活過一時。
如今得到蘇信幫助,他只覺得自己如同猛虎脫卻牢籠,野馬離了韁繩,心中自在,身體自在,無處不自在。
夜風呼呼刮來,吹得奔跑中的彭虎臉頰生疼,他卻還要仰天大笑。
跑到一處山巔上,絲絲月華從天上落下,彭虎四下張望,只覺得天地之間一切事務無不美好,山間的清風喜人,林中的鳥獸可愛,山下流水聲潺潺如同天籟,天上月色光華美麗,忍不住仰天長嘯,竟有虎嘯山林之勢,一時間山林之中鳥獸聲寂靜,只剩下天風在吹,月華流轉。
彭虎心中一片澄凈,隨地盤坐,運起體內浩浩蕩蕩的真氣,運轉周天,不過數次便沖破了一直以來堅不可摧的壁壘,達到了全新的境界。
他懷中那把牛耳尖刀妖異紫光閃爍,彭虎在山頂迎著月色手持尖刀起舞,起手緩和,步伐奇特,身子如同喝醉了一般,一把尖刀閃爍著紫色光芒,與天上月光遙遙相和,不多時便手上便快了起來,再也見不到人形,只余下一團紫光在山頂左沖右突。
良久,彭虎收起尖刀,長舒一口氣,一股真氣吐至三尺之外,隱隱有宗師氣象,繼而忽地周身氣息一斂,又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實生意人。
彭虎跪在地上,朝著西京城的放下再磕三個響頭,目中感激之色越發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