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七里灘,蘇信趕到的時候,薄霧中傳來了兵器交加與呼喝怒罵之聲。
已經有許多人躺在了地上,永遠躺在了地上。
關家二少爺斷了一只手,卻還在拼命抵抗。
關老爺一人獨戰四人,雖然手中大刀虎虎生威,卻也已經顯出疲態度,若是再拖,必然為對方得手。
對方人好多,足足是關家人的三四倍,那些人中似乎有不少是死士,拼斗起來毫不退縮,就算受傷也渾不在意。
如果尋常的江湖械斗,蘇信未必會管,可是眼下的事兒卻太蹊蹺,太奇怪,而且還牽連著他的二師兄,因此他必然要管上一管。
蘇信在地上拾了一把石頭,往空中一拋,那石子便亂石穿空一般朝著眾人打去。
在御物術的控制下,每個石子都恰巧打到眾人的穴位上。
關家老爺也只不過是一流好手,他們又如何能夠擋地住蘇信這突如其來的一擊。
原本喊殺震天的戰場忽然靜了下來,蘇信緩緩走了過去,像是薄霧中的幽靈一樣。
他知道自己這一動手便卷進了一場麻煩事之中,而他平生是最怕麻煩的,所以他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蘇信先給關二少爺點了穴位止住了血,又把關老爺的穴位解開。
關老爺看著他,驚疑不定道:“敢問閣下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你這號人物,怎會突然到此幫我關家?”
蘇信笑道:“關老爺一生豪邁,最講信義,怎能讓這些人傷了您。”
關老爺搖頭道:“我關虎是個啥人自己清楚,雖然略有些薄名,又怎能入得了你這樣人物的眼,還請閣下說出真實緣由吧!”
蘇信道:“昔年我曾受過謝太康的照顧。”
關老爺一聽,以為蘇信是謝太康的人,便不再懷疑,望向之前對敵的四人,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手中刀光一閃,便要動手。
蘇信揮手攔下,說道:“老爺子,不要急著動手,他們埋伏在此殺人,自然有所圖謀,老爺子還是問清楚的好。”
關虎點點頭,將手中大刀橫在一人脖子上,蘇信伸手解了他穴道,那人驚恐地看著蘇信,張口想要說些什么。
忽然傳來一陣笛聲,這人臉上忽然變得扭曲,七竅之中流出血來,身子軟趴趴地倒在地上,蘇信急忙去探,卻已經沒了生命跡象。
幾聲慘叫傳來,原來另外一些人也同樣七竅流血而死,蘇信暗罵一聲,縱起身形往笛聲傳來處追去,
那笛聲縹緲無蹤,忽地沒了聲響,蘇信追過去搜尋許久,卻一無所獲,頹喪地回到七里灘,卻見關家人臉色沉重地圍著幾個七竅流血的尸首。
蘇信問道:“關老爺,你見多識廣,可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關老爺皺眉道:“傳說中是有一種音波功能夠造成七竅流血而死的慘狀,可那笛聲只對他們有效,咱們聽見了卻沒有任何事,想來并非音波功。”
斷了一只手的關二少爺沉聲道:“這些年我在外邊倒是見識過這種奇異情況,這是一種毒,種在人身上平常沒有異常,一旦有必要便能催化使得中毒之人立刻死亡,是一種培養死士的法子。”
“什么,那不是魔道中人才用的法子嗎,江湖上數十年已經沒有這種事情發生了。”關老爺驚疑道。
蘇信看著死狀凄慘的尸首,疑惑道:“老爺子,你們為什么會和這些人打起來?”
關老爺恨聲道:“你有所不知,我家外孫丟了,這兩日明里暗里都在尋訪,老二的屬下在七里灘發現這些鬼鬼祟祟的,便叫我們來看看。哪知道我們方才一到,還未問上兩句,他們便已經動起了手。”
關老爺老臉一紅,擺手道:“更可氣的是,原本我們過來時他們不過四五人,走近了竟然還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