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放了自己。
果然沒過多久帳篷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便有兩個士兵進來將她解了綁,把她帶到了破廟里又退下去了。
外面喧嘩的士兵剛才因為劉副將的雷霆手段重罰了幾個鬧事的總算已經(jīng)安靜下來了,而正是因為這份安靜,廟里顯得更加安靜。
陳道庭沒說話,洛雪也沒說話,兩個人坐了好一會,最后還是陳道庭先開了口。
“洛姑娘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洛雪攤了攤手,“我本來就在這里,我一直都在這個房梁上睡覺來著,我還想問你們?yōu)樯锻蝗慌艿搅朔畤鴣磉€正巧不巧的在我睡覺的地方打了起來害得我被震得從上面摔了下來。”
聞言陳道庭一陣狐疑,“你真的在上面睡覺而不是在上面偷聽?”
要說這妮子在上面睡覺她肯定是不信的,行軍這么大的陣仗,自己又在這廟里討論軍事,以她的身手怎么可能能安安穩(wěn)穩(wěn)睡的死死的。
要他說,肯定是這妮子看見他來了故意躲在上面不出來。無非就是不想見他
洛雪一陣尷尬“不管怎么說,我可不是什么內(nèi)奸,倒是你,不是燕國的禁軍統(tǒng)領嗎,什么時候成了北國將軍了。”
“此事說來話長,總之我原本就是北國人,因為意外從小流落在燕國。幸得燕國陛下賞識,才有了份差事,鹽城那次立了大功,我別無所求,只求辭官回國。
北國與燕國相隔甚遠,平時并無往來,也沒有什么軍事隱患,于是陛下應允了,所以你走后不久,我便回北國了。”
洛雪笑了笑,倪了他一眼,??“看不出來,你這小子可以啊,回北國也沒多久吧,這就混成大將軍了”
陳道庭笑了笑,并未作答,反而問道“這次打算什么時候離開?”
洛雪見他正看著自己,有點猶豫。這次的確是自己承了他的情,再加上北軍這次好像是掉在了某個陷阱里。
雖然事關(guān)國運,她也不能隨便插手影響一國的氣運,但總是想著還是護他一程的,盡力幫他躲過一劫也就罷了。于是調(diào)侃道“我就賴在你這里不走了,不是要去寧國嗎,正好順路。”
聽到順路二字,陳道庭目光一凝,這妮子還在想著去死海,罷了。
接下來兩人也沒再多說什么,洛雪給陳道庭看了看傷勢,問題不大,已經(jīng)在逐漸愈合了,也就放下了心。
陳道庭也給她安排了一個獨間帳篷,她就此跟著軍隊住下了。
糧食雖沒有了著落,但是行軍依然不能被耽擱,大部隊依然按照原定路線出發(fā)了。
這兩天士兵們沒有軍糧,自然沒有吃的,又加上還要趕路,于是一個個餓得前胸貼后背,好在軍人們素養(yǎng)還算可以,又相信他們的將軍肯定能想到辦法,所以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鬧事的。
直到第三天傍晚,樊國的救濟糧運了過來,一同前來的,還有樊國的使者,表達了他們陛下的意思。
說是對北軍的遭遇深表抱歉,會嚴查兇匪,同時答應在救援糧食未到之前負責北軍的糧食供給,又說是因為樊國存糧不多,也要多番周轉(zhuǎn),所以每隔幾日才能運送一次糧食過來。
將軍的主帳中,幾位將領都是臉色陰沉,每隔幾日,這不就是意味著接下來大幅度受制于樊國么!
“樊國那個老狐貍,真是夠陰險的,依我看,這次的土匪訓練有素,一看就是練家子。
說不定就是他們安排的刺客喬裝打扮的,這都是他們的陰謀!”龐中將氣的不行,在軍帳中來回走動,嘴里囔囔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