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說。

“外公，讓蘇韞緯跟你們一起去吧，或者再叫上我哥。”白一晗了解一點何研是什么人，她怕外公和佟月出事。

“一晗也會考慮問題了，真是長大了，沒事，小緯陪著你，我把你哥和翯哥叫上，有些事，你翯哥必須學會面對。”

外公擦擦嘴。

“好。”白一晗回。

蘇韞緯偷偷拉起白一晗的手，心也一緊。

白家，白一暳一直陪著外婆，她要做的就是讓外婆不再出什么事。

“小暳，你過來幫我撿下菜，我們中午去給一晗送飯，你打個電話告訴小緯，讓他們別在外面買吃的，那些不營養。”外婆把柜子里的燜燒杯、保溫桶一個個拿出來仔細翻找著。

“好的。”

白一暳一早就把白一晗的換洗衣物、洗漱用品全部收好，每個人都有為家里著想的自發意愿，這就是三家人感情一直那么好的關鍵。

王洛和李柯堯聽說白一晗出事也約著下午來看看，他們把薛苒和蘇韞緯的同桌，魏時，也叫上了，胡筱筱的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

車上，“還是不接嗎？”白一暄問道。

外公打了5個電話給何研，他一直不接。

“這樣，這樣，一暄，我說著，你幫我發信息給他。”外公愁眉蹙額遞過手機。

“好。”白一暄接過手機。

坐在前排的歐陽麒翯一直關注著電話情況，他看著窗外的行人車輛，長長做個深呼吸，可恨世界上怎么有這樣的父親。佟月看他的樣子，滿懷心疼，拍拍他的肩。

最后何研終于回應，約在農莊見面。

“何研！”外公還是面帶和色，語氣也很正常。

“你們到底找我干嘛？我想我跟歐陽瑜瑾的事并不需要你們來多嘴。”

沒想到何研居然用對陌生人都不如的語氣，而且面帶著極其厭惡的表情，一晚上就讓他的丑陋真實顯現，從前的那些體貼孝順全是裝的。

“你！”白一暄驚呆了，面前這個何研跟以前他認識的那個何研完全是兩個人。

“這樣，我跟你單獨談談，何研，你們先去車上等我。”外公說道。

“我們在這等你。”佟月說。

外公和何研來到休息室，何研倒了兩杯茶，坐下。

“我不耽擱你時間，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你有沒有哪怕一丁點，愛過小瑾？”

何研沉默一會，“我也告訴你實話，上大學那會我確實被她的才華顏值所吸引，喜歡是肯定喜歡過的，可是愛，我不敢說。”

“哈！好，你有沒有哪怕一瞬間覺得我們是你的家人過？”

“家人嗎？有，但是對不起。”

“我知道了，不管你之前是裝的還是怎么樣，我都不管了，只是有一點，屬于我女兒的財產一分不會多給你，屬于你的我們也一分不會要，你聽清楚了嗎？”外公起身。

“嗯。”

“謝謝你的茶！”

外公起身推開門走出房間，何研望著那杯茶，想了很久，他到底愛過歐陽瑜瑾嗎？可能真的沒有愛過，也可能他愛上了卻不自知，不過他記得歐陽瑜瑾帶給他的自卑感、壓迫感，他記得歐陽瑜瑾一次次的搶單，顯露才華，家世背景，包括自己被她包養形成的一些習慣讓他在朋友面前從未抬起過頭，但他也謝謝歐陽瑜瑾讓他從一位飄零膽怯的草根變成一位有品位的成熟男人。

他的野心也在回憶中減弱，“錢”？他現在不靠歐陽瑜瑾也能搞到，而且危機也已度過，財產什么的根本無所謂了！唯一的，也就是想跟歐陽瑜瑾說句對不起，因為他確實有嚴重的暴力傾向，特別是回想起那些丟失的面子時更加變態。

佟月問“怎么樣了？爸？”

“沒事，他不會再爭財產了，小翯你要跟他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