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煤球果然躺在拖把上睡覺,肚皮朝天,黑色的小尾巴左右晃動。
小家伙聽到開門聲,看見是鏟屎官回來了,興沖沖地跑過來,撲倒在江河懷里。
摸著“黏人精”柔軟的毛發(fā),江河的心中也變得無比柔軟。
生活中是有挫折和苦難,但也總會有些溫暖與期待,不是嗎?
江大海不在家,應該是出去做零工了,還沒回家。他經(jīng)常會去做些散工,以此來滿足自己的日常喝酒需求。
他雖然很失敗,但基本的自尊心還是有的,絕對不會向自己的兒子要錢。
江河從口袋里取出那張紙條,扔進抽屜里。
如果下星期前他能湊夠買凝露草的錢,他就不準備加這個天訊了。
不過看到抽屜里有一本淡藍色的筆記本,江河愣了一下。
昨天晚上明明是放在桌子上的啊?
難道是我睡覺前又習慣性地放回去了?
江河沒有糾結(jié)太多,這種記憶出現(xiàn)偏差的事很平常,筆記本上也沒有什么重要的內(nèi)容,記錄的都是近期遇到的問題還有計劃。
就比如昨天江河就在筆記本上寫了一個大大的“窮”字。
沒錯,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缺錢。
距離今年的初級訓練家考試還有一個月,而在這之前他必須要和一只神奇生物簽訂魂約!
前兩門筆試他倒不擔心,他的基礎理論知識很扎實,無論是各種神奇生物的分類天性,還是培養(yǎng)方向和技巧,他都了然于心。
但難就難在實戰(zhàn)考試上,初級訓練家考試要求簽訂魂約的神奇生物在訓練家的指導下,釋放出兩個標準的招式。
不同屬性的神奇生物還有不同的要求。
比如飛行類神奇生物的考核招式是環(huán)流、風刃;水系的就是波浪和水球;光系就是照明和幻影……
原計劃是這個周末去寰山碰碰運氣,要是真抓到了霧鶴,江河也有足夠的時間去培養(yǎng)和訓練。
但是現(xiàn)在捉捕霧鶴最重要的“誘餌”凝露草他買不起,錢給煤球拿去看病了……
難道第一魂約真的要選擇一只咕咕雞嗎?
這好像是目前江河唯一買得起的神奇生物……
門鎖轉(zhuǎn)動,江大海回來了。
“阿河,出來一下。”
江河放下懷里的煤球,看到門口風塵仆仆的男人,心里有些沉重。
母親帶著妹妹走后,這個男人就變得沉默寡言,很少會主動叫江河。
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江大海手里拿著一個信封,交給江河。
江河打開看了一眼,一疊百元大鈔。
“爸,你哪來的錢?”
“平時做零工,省下來的。昨天你日記本沒合上,我不小心看到了,既然你有想法,就要去實施。要是你能成為一名職業(yè)訓練家,爸也算揚眉吐氣了。”
江大海的臉頰因為長期酗酒顯得通紅,聲音也是沙啞而沉悶,一段話斷斷續(xù)續(xù)的還伴隨著咳嗽。
這個男人一直沒有被歲月溫柔以待,40多歲的年紀就已經(jīng)滿頭白發(fā),皺紋密布。
江河心里五味雜陳。
江大海的性格他明白,不是存得住錢的人,估計是昨天看了他的日記,然后今天又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錢。
“這些錢你不會又是從哪里借的吧?”江河皺眉。
“不是!我已經(jīng)上過一次當了!放心吧,錢是干凈的。”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拿著吧,別婆婆媽媽的,我去睡覺了。”
說完,轉(zhuǎn)身回了自己房間,看著這個假裝鎮(zhèn)定的背影,江河突然想起了一篇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