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退回礦脈之際,秦所捏碎的東西,乃是青離利用先前斬殺的練氣境血罡炎鼠的血肉,以特殊手法煉成的。
所以隨著被捏碎,氣味徐徐散開,金丹境血罡炎鼠才會一聞到這個氣味,當即就被激怒,放棄追殺秦時,立即循著氣味找出礦脈。
此刻到了上面,又找不出什么,再加上自身蛻變被打斷,怒火可想而知,剛好常芝在上面,怒火自然先發泄到常芝身上。
同樣的,此刻的常芝也是盛怒之極,盡管對金丹境血罡炎鼠有所忌憚,但又不是怕了。
“吱!”
仿佛天雷勾地火一般,金丹境血罡炎鼠發出一聲尖鳴,周身血炎暴漲,如同一顆血色太陽般直接朝著半空中的常芝沖撞過去。
“畜生就是畜牲!”
見到金丹境血罡炎鼠這般直接的沖殺過來,半空中的常芝一聲冷哼,右手一揮,一卷畫軸出現。
只見畫軸展開,靈光流轉間,上面描繪著的兩名舞劍女侍,竟是從畫中飛出,持劍迎上了沖撞過來的金丹境血罡炎鼠。
而去勢被阻,金丹境血罡炎鼠那鐵鑄般的尾巴一甩,輕而易舉就將兩名持劍女侍抽飛,同時大口一張,一團暗紅血炎爆射而出。
面對這暗紅血炎,常芝手中印訣變幻,懸于空中一片空白的卷軸飛至其身前。
空白卷軸光華大放,竟是模糊間出現了一個漩渦,爆射過來的暗紅血炎,竟是直接被攝進畫卷中。
“還你!”
常芝一聲大喝,被收進卷軸的暗紅血炎,反朝著又被持劍女侍纏上的金丹境血罡炎鼠爆射而去。
被纏住的金丹境血罡炎鼠一個回身揮爪,爆射而回的暗紅血炎被擊散。
半空中的常芝神色一凝,其身上有灰芒流轉,伴隨出現的是一種堪比山岳的厚重之意,其身形猛然從半空下墜,以山傾之勢對著下方的金丹境血罡炎鼠鎮殺而落……
“好機會!”
隱藏在礦脈入口礦道處的青離,見到此幕,沒有絲毫猶豫的捏碎早已準備好的挪移玉符。
由于挪移玉符發動需要點時間,一旦中途被阻,極有可能失敗,所以趁著常芝難以出手,或是即便出手,但阻攔有限的情況下,使用玉符是最為穩妥的。
霎時間,一點銀光浮現,并猛然擴大,連同青離的身形籠罩在內。
“嗯?”
正凝神與金丹境血罡炎鼠搏殺的常芝,第一時間發現異常,奈何此刻金丹境血罡炎鼠發狂,難以分神,便抽手摘下頭上的一支發簪,朝著銀光洞射而去。
這一簪子過來,使得銀光劇烈閃爍不穩起來,但最終還是帶著青離的身形消失在了礦脈之中。
而躲在另一條礦道中的秦時,自然也明白剛才的銀光應該是青離弄出來的,只不過那一簪子過來,也不知青離是否靠著那銀光成功逃離礦脈。
不比青離,此刻的秦時躲在礦道中,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若非雙方處在搏殺的狀態中,秦時也是萬不敢躲到這里的。
否則以金丹境修士的靈覺,他再怎么收斂氣息,也是要被發現的。
“希望真的天無絕人之路吧!”
即便金丹境血罡炎鼠與常芝兩敗俱傷,可還有兩名筑基境后期的黑耀門修士在外面,所以此刻的秦時所面臨的處境很是嚴峻。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秦時的心也隨著下沉,金丹境血罡炎鼠竟是逐漸落入下風。
“不妙!”
在見到金丹境血罡炎鼠出現敗象后,秦時心中一個咯噔,當即小心退回礦道深處。
果不其然,不多時,金丹境血罡炎鼠也逃回了礦脈之中,常芝自是跟著追殺了下去。
搏殺了這么久,常芝豈能讓它給逃了,再說誕生于礦脈的妖獸都比較特殊,低階的或許沒多大價值,但這只金丹境血罡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