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出口的一刻,科執光似乎從四面八方都嗅到了蠢蠢欲動的氣息。
在角落里看報紙的放下了報紙。
看電視的也把電視關掉了。
雖然在講棋的還是在講棋,但明顯能感受到他的進度停了停。
整個屋子的注意力都匯聚了過來。
都是相當內斂而深沉的進攻之意。
作為一個專業上門踢館戶,科執光對四面八方涌來的不加修飾的敵意已經習慣了,并且還挺享受這種開無雙割草的快感。
但那都是在社團里,在棋館里,在團體賽,在桃花齋里,遇到的棋手從魚苗到鯊魚不等,但終歸脫不了一個魚字。
但這里就不一樣了,周圍都是有過多年賽場經歷的老手,看科執光的神情再也不是之前那樣稚嫩的敵意,而是更為內斂的氣息。
不是敵意,也并非進攻,更多的表現出單純的興趣。
如果說之前還是凡境的話,周圍就已經是仙門了,人均紅色起步,僅有一個橙色的菜雞。
原來這個橙色的是山岡呀。
咳咳,不好意思。
總之,像之前那種一對多的酣暢淋漓,只能當做記憶封存了,下次體驗到這種快感,估計會是功成名就之后,和院生下指導棋。
“想不到我是第一個啊。”笹原紀行顯得又榮幸又為難,只好摸頭。
“早就料到會被我挑戰了?”
“那當然,我們所有人都準備好了,你擊敗了太子爺一樣的矢武銳仁,我們都預言你將來要成為棋界第一,甚至有可能挑戰石心法師的蓮座。”笹原紀行說,“像你這種新王上來,總要燒三把火,對不對?”
山岡:“石心法師?那是誰啊?”
周圍默契地沉默了片刻,略掉了他的問題。
山岡瞪了瞪。
——什么情況?怎么覺得我好像被排除在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之外?
“算了,別說這么多了,總之我們都做好了被你挑戰的準備,但沒想到我會是第一個,還以為你會選擇段位更低一點的人打起。”笹原紀行說。
“啊?前輩您不是已經夠低了嗎?”科執光納悶地撓了撓頭,下意識把九段作為參照對象。
“嗯?”笹原紀行哽了哽,受打擊的力度堪比被5t小鐵墩砸頭。
呀,仔細一想,說到底自己也沒正經地擊敗過齋藤,靠的都是超快棋規則,也就是說他目前還沒擊敗過九段,這一上來就拿這個數字比對人家,是有點不厚道嗷。
算了,挑釁就挑釁,混這行的人,都有一手獨特的挑釁絕活。
緩過神來后,笹原紀行聳動著肩膀苦笑了起來:“看樣子,我可真是被后輩小看了許多呢,你說是吧?俊治?”
成田俊治無奈地攤手。
“好吧,這個挑釁我吃了,那就讓我們快點開始,看在你是初定三段,以及今天剛來報道的原因,就不收你的對局費了。”笹原紀行率先入座。
“那輸贏之后的費用呢?”科執光問。
“這個的話.....”
笹原紀行正思考之際,一旁的成田俊治說道:“我們不如來集體賭賭看吧,反正現在大家都在關注這盤棋。”
說完,他將兩張萬元疊在了桌子上。
看樣子會玩的很大。
周圍一直在圍觀的人也動了起來,紛紛過來象征性投遞出了一張或兩張鈔票,下注在各自看好的一方。
“常有的活動而已,如果有一盤對局的輸贏值得大家關注的話,都會來這樣玩一玩的。”成田俊治說。
通常情況下,能引起所有人興趣的局,都是大型比賽的決賽局,那時的話但凡還坐在棋院里看直播的,都會忍不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