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借助著冠軍的強大勢頭,一鼓作氣沖了他,卻沒想到進展不順利,好比.....好比開著坦克往莫斯科進軍的時候,天氣突然變冷,路上又到處都是坑洼沼澤,推進速度大幅變緩。
棋盤的左下方,白棋已經處于被封凍的狀態了,棋子都結了冰,變得極其脆弱,任何一個輕取妄動都有可能讓它支離破碎。
長達五分鐘的思考后,科執光干凈利落地做出決斷——這塊已經動不了了。
幾個呼吸讓自己進入狀態,沉穩的目光在棋盤上游蕩起來,搜尋著其它能夠借力的地方。
棋盤,就像一個巨大的人體結構,局部動不了了,說不定就能在另一塊找到讓它動出的方法。
只需要在別的地方生一把火就行。
視野變窄,越來越窄,最終收束在了棋盤上的一個點上——就它!
一顆白棋如同乘上了投石車一樣,從半空中打入進了黑棋的角上
入場!
火星燃了起來,但是還不夠,還得繼續往里鉆才行。
撞上去,靠進去,再扳進去,棋子從科執光的手中離開之后,紛紛變成了四散而走的蛇,每一條蛇都緊緊殘繞了黑棋上!
騰挪!攪局!
又到了施展精妙騰挪和攪局的技巧的時候了,自從用快棋干掉齋藤之后,他就一直沉迷于這種在敵方的陣勢中倒騰來倒騰去的治孤感。
圍棋這種東西,雖然第一爽點在屠龍上,但第二爽點就無疑在治孤活棋上。
棋子的生命力天生就是頑強至極的,活一塊棋的難度遠遠要低于殺一塊棋,有的時候一塊棋甚至不需要兩個眼,只要跑得夠長,跑成一條參天巨龍就自動被默認為活棋。
像澤子哥那樣玩死一條47顆子的超級巨龍實屬離譜,但從另一個層面來說,自己能殺這么一條龍.....嗯,好像也很離譜。
每隔幾分鐘,就有一手棋落下,每一手棋都踩著無數變化圖的尸體而來到現實,光影在以微弱的速度變幻著角度,周圍的空氣仿佛遭到凍結。
龍之吐息再次降臨,那是一道騰空而起的飛鎮,大開大合地鎮在了棋盤的中腹,氣勢相
當豪邁,給人一種要一口將整個棋盤吃掉的感覺。
科執光的手背動了動,戰機,來了!
抽出棋子,手臂掠過整張棋盤,將棋子投送至那個光點上!
一間的夾擊而至!
雖然科執光早就感受到了這手棋的存在,但是沒有好的時機將其動出,這就好比得在合適的時機打開蓋牌才行。
“雖然在左下角的戰斗科執光遭到了不順,但在右上方的打入戰斗,科執光好像扳回來了不少?!?
“有沒有可能是晴島公主被科執光這幾手過分的棋激怒了,從而走出了更過分的棋?”
“這......還真地挺有可能,有這么一句話,叫做己方的一步壞棋引出了對方更壞的棋,科執光打入之后不但不跑,反而還就地纏上了晴島鹿,有點地痞流氓調戲良家婦女的感覺?!?
晴島鹿的手指在膝蓋上來回地揉捏搓動了起來,裙子被抓出一道道褶皺,這是她深入思考的習慣性動作。
蛇一樣的棋子纏繞了上來,跟鱔魚一樣在到處亂鉆,讓她有種難以拿捏的滑不溜秋感。
——他現在的治孤能力,這么強的嗎?
晴島鹿不得不承認有那么一個瞬間低估了對方,下了點隨手棋。
但不過現在她也確實該加快行棋步調了。
科執光還剩54分鐘,而她這里還只剩16分鐘了。
這個時候,她干脆動用了一下民工級盤外招——偷瞄對手神情。
科執光和往常一樣,雖然肢體小動作不間斷,但臉色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