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瞪著眼珠子看著自己的手,想嘔沒嘔出來,直接咳嗽起來。
“砰!”
一腳有力的踹門聲響起,涼月趕緊把手縮回去,抓起床頭的一塊布巾,把手擦干凈,才抬頭望向門口。
玄暉和花釀是一同走進(jìn)來的,玄暉還拉著花釀的手腕,花釀把頭扭到另外一頭,像是躲著玄暉,更像是不想看到?jīng)鲈隆?
他們身后,還跟著山藥,它頭頂上頂著個(gè)碗,碗里面好像裝著什么東西,正在冒熱氣,山藥頂?shù)眯⌒囊硪淼兀⊙劬r(shí)不時(shí)地往上瞅一瞅,跨進(jìn)門檻的時(shí)候,左腳踩了右腳,它身子一栽,碗便滑了下去。
山藥趕緊用嘴叼住碗,碗里的面條撒出來一半,有的順著碗邊還在淌呢!
而碗里那顆荷包蛋更不安分,直接跳出去,落在了玄暉鞋面上。
涼月揉了揉耳后,問了句“你們這是什么造型啊?”
玄暉拉著花釀坐下,花釀這才轉(zhuǎn)頭看向涼月。
“醒了?”
“你哭了!”
花釀和玄暉同時(shí)發(fā)聲,涼月剛醒還有點(diǎn)懵,便沒回答他們,直接又縮回被子里,轉(zhuǎn)頭看向山藥。
“我餓了!不過,還有別的吃的嗎?”
“嗚嗚!”
山藥知道自己表演雜技結(jié)果把事兒辦砸了,它直接甩著大尾巴哭起來。
花釀抓起涼月的手,為她診脈,臉上沒什么表情,就是還在生氣。
涼月把手抽了出來,翻過身不去看花釀。
罰也罰了,還生什么氣!
花釀把玄暉往外推了下,似賭氣一樣“出去!本尊與徒弟有話說。”
“你倆說你倆的唄!我不聽。”
玄暉上前摸了摸涼月的額頭,嚇得涼月趕緊把二人往外推,然后又往床里縮,一直退到不能再退。
“我沒事,我死不了,不會耽誤你們的事,你們都出去吧。”
涼月指了指山藥,沖著被推開得都愣住的花釀和玄暉道“它留下,你們,出去!”
“徒兒,聽話。”
花釀這回直視涼月了,可是涼月卻不打算理花釀。
“我很聽話啊!我哪兒不聽話了?”
涼月看了眼四周,這里是霧涯上的小木屋。
她沒死,她醒過來了,剛才的一切,只是夢。
但是涼月依舊心有余悸,不僅僅是夢境留下的心理陰影……
涼月下意識地抓住了自己的肩膀,之前在莽原,她被妖獸抓傷了,現(xiàn)在雖然傷口已經(jīng)自愈了,但是那份疼痛的記憶,十分深刻。
涼月清了清嗓子,沖著花釀行了禮。
“徒兒知錯(cuò),以后徒兒必定謹(jǐn)遵師尊教誨,不再沖動冒進(jìn),不給師尊惹麻煩,不得罪神族任何一位。”
玄暉比花釀先反應(yīng)過來,他指著還愣著的花釀,問道“你叫他什么?師尊?”
“師尊是神族,我是人族,亦是妖主。從前是我分不清大小王,忘了尊卑貴賤。”
涼月扶著墻,走下榻去。她的腿還是軟的,使出九嘆之后,她的靈力就好像是用盡了,現(xiàn)在就和普通孩童沒什么區(qū)別。
下了榻,她就立刻抓住了山藥的脖子,這樣才能讓自己不摔倒,把最后要說得話都說完。
“有勞妖判大人,送我回人界吧。”
涼月拍了拍山藥的背,這傻狗還挺有眼力見的,用腦袋拱了拱,就把涼月拱到了背上,走出了木屋。
“你這小東西也太記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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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暉跟了出來,他看到小丫頭趴在山藥的背上,肩頭微微抖動。
她這是,哭了?
“我還以為你有多硬氣!還是個(gè)廢物!”
玄暉走過去,手伸出去想摸摸小廢物的腦袋,卻怕她再一次躲開自己,那還不如就這么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