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月覺得,自己就不配善良,從來沒有得過好報!
顧北斗搖頭。
涼月不想爭辯什么,與顧北斗說道:“你的禁制解除了,你走吧。”
顧北斗沒做任何遲疑,就消失了。
涼月摸了摸鼻子下面。
“白眼狼一個!下次你就是死我面前我也不救!”
她不知道顧北斗聽誰講的,但她確實怕火,源自于五年前北安城張家那場大火的心理陰影。
雖然自己實際上年紀也不小了,但是她克服不了。
顧涼月坐了下來,書院里的人在四處奔走,好像不只是她這邊屋子被燒了,看這通天火光,恐怕整個書院都被付之一炬了。
故而剛才都沒有人在意逃出來的顧北斗,更沒有人發現,房間里還有個人。
周遭越來越熱,涼月可沒學過制冷的法術。
“唉!這種死法也太丑了!”
“花兄弟!”
門口有人大喊著,涼月沒反應過來。
“花點省!”
又一聲之后,顧涼月瞧見一個鼓鼓囊囊的棉被長著腿兒,跑了進來!
那棉被跑到涼月面前,蹲在地上,像一座小山,從小山頂鉆出來一個肉嘟嘟的大腦袋,臉上雖然都是黑漆漆的煙灰,但是這個體型也實在太好認了!
“小胖子?”
小胖子把涼月拉起來,裹到自己肩膀下面,護著涼月就往外跑。
真是個靈活的胖子,好吃的一點不白吃。
“快跑!要塌了!”
二人跑出房間的那一刻,房梁砸下來,勾起更大的火花。
澆了水的棉被又濕又沉,這個小孩兒,膽子莫不是太大了吧?
“嘿!兄弟!你傻了?”
小胖子用黢黑的小胖手抹了把臉上的汗水。
“想什么呢?我和你說,別心疼屋里的東西,錢財啥的,沒了可以賺嘛!實在不行,我借你點,記得還就行。”
顧涼月想:人不可貌相,絕對是個真理。
玄暉趕來的時候,文豫書院已經陷入一片火海之中,而顧涼月住的那間屋子,已經燒的就剩成木炭了。
“顧涼月!”
玄暉腳踩著滾燙的木頭渣子,呼喊著。
“顧涼月!”
玄暉一連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應答。
氣息越來越不穩,玄暉把劍插到地上,呼呼的風以劍為圓心刮起來,卷起地皮上的廢物。
待一切都從地上飛起來,玄暉從這百十個東西里尋了會兒,也沒有他找的小廢物。
“不可能!”
玄暉的劍劇烈地抖起來,他下禁制,只是不想她亂跑,惹出事端……
而今卻害了她!
“顧涼月!”
玄暉的眼里微微泛紅,她可是妖主,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地被燒死?
可她是人族啊!肉體凡胎,怎么可能不被燒死?
“是不可能,廢物也分什么品類的,像我這種,比較不好死。”
熟悉的聲音入耳,玄暉一時間竟然失去了辨別聲音來處的能力,在原地轉了圈,最后抬頭看去。
只見顧涼月手里拿著一個雞腿,飄在空中,低頭沖著玄暉笑著道,“嘖嘖嘖!叫妖判大人叫我一聲大名,可不容易。”
這可是第一次,一向趾高氣昂的妖判大人喚自己的名字。
“你,你怎么出來的?”
那個禁制,她出不去,常人也進不來。可若是她自己解開的,那她不就知道了?
涼月沒回答,只對玄暉道:“讓你失望了,我不死,下一任妖主就得憋著。”
玄暉臉色不大好,青一陣白一陣,可涼月似乎心情大好。
“妖判大人,你用我的名字做禁制的口令做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