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棍打遠就是!瘋爹只說不讓殺,可沒說不讓打!”
“不是,姑娘,又有人求見。”
風緘看了看周圍,又說,“是李斯年。”
“我還以為了梅聽寒殉了呢!”
涼月雖然也不想見到李斯年,可是一想到外面還有北安侯呢!若是叫李斯年進來了,卻不叫楚子揚進來,可就把楚子揚給氣著了嗎?
“見,讓他在廳堂候著。”
李斯年以為自己進不去門,可是王府的管家親自出來迎,還把他引到了廳堂。
涼月低頭把玩風管家給她的泥叫叫,時不時吹一聲,李斯年進來了,她就假裝沒看見。
“拜見郡主。”
李斯年叩拜,涼月也沒理會。
李斯年只能繼續跪著,等了一會兒,涼月才抬頭,好像才看見李斯年似的,與李斯年說“我還以為李大人是來找我父王的,那么長話短說吧,反正你也說不出什么好話。”
李斯年沒有起身,他的嘴唇微微張開,本來準備好的話,全部被涼月給噎了回去。
“草民今日來,是來求郡主的。”
“哎呦呵!李大人您剛正不阿,還能觍著臉來求我?別!我可受不起這個求字,李大人您的能耐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我也解決不了。”
涼月現在害怕聽到“求”字,她心不夠硬,一般情況下都得幫忙,關鍵是經常吃力不討好。
涼月本不想摻和李斯年的事,但是瘋爹似乎對李斯年格外容忍和器重,恐怕是真的要留著他,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啟用他。
李斯年沖著涼月拱手道“草民今日所求之事,乃是草民的家事,無關朝堂,還請郡主聽草民一訴,再做決斷。”
李斯年能這么低三下四地求,涼月也算開眼了。
但是涼月還是不打算白幫“既然是家事,李大人也知道,我這一身法術學來辛苦,可不是白干的。”
李斯年聽涼月松口了,連忙說“草民家中錢財稀薄,但草民愿傾盡所有。”
“那倒不至于,你只需要答應為我做一件事就行,至于什么事,我還沒想好,你先欠著吧!”
李斯年應道“草民答應郡主,絕不食言。”
涼月把泥叫叫握在手心,桃核兒正好端來一盤青提,涼月便與李斯年道“你慢慢說,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一定能辦成。”
李斯年說“草民家母病重,怕是無力回了天,但家母臨終前,有一心愿一直未曾實現,這幾日更是日夜念叨。草民無能,不能了卻母親心愿,斗膽求郡主幫助。”
涼月點點頭,她聽進去了。
李斯年又接著說“草民年少時,家中貧困,母親供養我們姐弟,起早貪黑,含辛茹苦。其實我身下還有一個妹妹,名喚鈴兒,十年前在集市走失,至今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