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暉立于檐崖之上,手里的鳳鳴劍在嗡嗡作響,它還興奮著,似乎還沒有殺夠。
玄暉把劍指向地面上前仰后合的蘇氏仙門弟子。
“一群蠢貨!被一個丫頭耍得團團轉。”
從玄暉加入戰斗,蘇野就注意到了這個人,不,是這只妖。
他身上有著不同于其他妖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不僅僅源于他自身靈力的強大,更是他周身散發的一種恐怖感。
蘇野踏步而上,飛至房頂,與玄暉對視,可是玄暉根本就沒有機會蘇野,鳳鳴劍劃開空間,就要離開。
“前輩留步。”蘇野出聲挽留,還沖著玄暉行禮。
要知道咱們妖判大人除了對人界的吃食感興趣,其余一切無感。
等蘇野行了禮抬頭再看時,這前輩已經離開了,就連那空間口子也收起來了。
想好的打溜須的措辭一句都沒說出口。
這場無妄之災,蘇野本是可以避免的,如果他沒有動了殺瘋王的念頭的話。
不過,此事之后,他對瘋王的女兒的執念,更深了。
蘇氏的弟子不能白白受傷,她身體里那個初代掌門竟然可以號令萬妖,這里面定別有玄機。
“守護精靈,你真是個大謎團!招魂塔,我會得到,你,我也要永遠地關在蘇氏!”
涼月知道蘇野會記恨自己,她也做好了隨時被蘇野報復的心理準備。
但是她的原則不會變,那就是誰也不能傷瘋爹。
不過她現在誰也顧不上了,她還有個大麻煩沒有解決。
周遭的一切,都漆黑如墨,不分晝夜。
一股刺鼻的腐敗味道撞擊著涼月的肺部,這個味道,涼月記憶猶新。
腳下踩著的稀泥好像有生命一般,叫涼月一點點地往下纖去,如果這里有光,就會看到,這些泥的顏色,是暗紅色的。
這里,是莽原,是妖族的流放之地,這里存在著,妖族的罪人。
涼月也不知怎么了,就被帶到了莽原。
“你的傷都好了。”
聽到背后有聲音,涼月轉頭看到紅衣白發的妖王,風緘。
他懸于空中,腳上一雙白靴纖塵不染,似乎還泛著微微的光。
“是你把我帶過來的嗎?”
涼月甩著泥巴點子,挪動著步子,轉過了身。
風緘點頭,面上冷漠,好像在生氣。
涼月撓撓頭,對風緘說:“謝謝。”
風緘翻了個白眼:“不用撿好聽的說,你應該知道,莽原是什么地方。”
“你也別誤會,我是謝謝你讓我恢復靈力和聽力,我才能把青染趕回去。”
涼月對風緘伸出手,“可以麻煩妖王大人屈尊降貴拉我一把嗎?我要陷進去了。”
風緘沒有伸手,他與涼月說:“不用謝,本幫你,是有條件的。”
涼月收回手,點點頭。
“我沒有出爾反爾,你讓我做什么,說吧。”
風緘微微愣了下。
小丫頭答應地這么痛快?
這不符合她的性格呀!
若是從前,她定是會矢口否認的!
“我被青染關在暗無天日的虛空里,你救我出來,還還給我靈力和聽力,雖然你別有目的,不過,我可以理解。”
“為何?”風緘不解。
“因為你必然是要我幫你做什么事情,你才肯留我一條小命到現在,不然,你設連心咒這么復雜的法術,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風緘轉怒為笑,可這笑,是嘲笑。
“你這一套說辭,去騙別人吧。我知你心中所想,你是無可奈何,為了救瘋王,你什么條件都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