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差點(diǎn)誤傷到她,不過莫羨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沖過來,涼月還是很欣慰的。
這是不是說,莫羨是很想念她的?莫羨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主人了呢?
涼月把莫羨拔出來,插在腰間。
“這里真的一只妖都沒有了。”
山藥用腦袋拱了拱涼月,它不是妖嗎?
“我不是說你。”
涼月轉(zhuǎn)過身,揪住山藥的腮幫子,對它說:“我請你說了那么多的肉,可不白吃!你得幫我!我要去妖界!”
“嗚嗚嗚!”
山藥追著自己的尾巴轉(zhuǎn)了幾圈,好像是沒聽懂涼月的話。
“山藥!我心很亂!很煩!你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diǎn)兒。”
涼月去抓山藥,山藥腳下突然出現(xiàn)一個黑洞,山藥跌下去,涼月立刻摟住山藥的脖子,和她一起墜落下去。
周圍都是雪白的霧,濃霧化不開,就像是誰把牛奶弄灑了一樣。
涼月記得這個地方,這里是霧涯。
原來剛才山藥追著尾巴轉(zhuǎn),就是在幫涼月呀!
“你也不傻嘛!”
涼月趴在山藥背上,和她一同落在一座山崖上。
山崖上,有一棵老樹,樹上開著像燈籠一樣的紅色花朵,那老樹邊上,還開著一朵小花。
這崖上還有最標(biāo)志的建筑物,就是竹屋。
這里就是妖判的家了。
鳳鳴劍斷了,以后,都不會有妖判了。
涼月想起了風(fēng)緘的話。
玄暉不在了,可是霧涯還在,這里凄清仿若深秋,山藥奔到了竹屋外,仰頭嚎叫了幾聲,看到竹屋沒有從里面打開,大尾巴都垂下來,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它是真哭了,眼淚啪啪嗒嗒地往下掉,它趴到了竹屋外,好像是等待著玄暉能從里面出來似的。
“山藥。”
涼月喚了它,可是山藥只是抬頭看了眼涼月,然后又趴著繼續(xù)哭。
“山藥回來了?”
那棵老樹說了話,樹上的燈籠亮起來。
“呀!這不是山藥嗎?”
樹下的小花也開了口。
“你這個小孩兒,又來了!你怎么又來了?”
這株小花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喜歡涼月。
涼月看向那棵老樹,她問道:“玄暉回來過嗎?妖界,最近發(fā)生了什么?”
“哎呦!你終于想起來自己是妖主了?你記得你是干什么吃的了?是不是有點(diǎn)太晚了!這個時候才來,是來接管妖界的吧?”
涼月?lián)u頭:“我只想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發(fā)生了什么,你不會自己去看嗎!你不是很厲害嗎!”
小花的花瓣一張一合地,就好像是個嘴巴,她的花莖張牙舞爪地?fù)u來擺去,好像要過來纏住涼月,卻被老樹用樹枝擋下了。
“好了,我來說吧。”
老樹倒是理智,樹上的燈籠一會亮一會滅,它的靈力好像在到處亂竄,似乎是受了傷。
“你被打傷了?”
涼月繞到樹后,看到樹干上有個窟窿。
“無礙,像我們這些樹妖,只要腳還扎根在土地里,便不會死。你!你干什么?”
老樹感覺自己身體里灌入了另一股靈力。
“我第一次給樹療傷,不知道對不對,如果這個窟窿被填平了,你是不是就是痊愈了?”
涼月的靈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如今使用這點(diǎn)靈力去治愈別的妖,倒不是難事。
所以她沒有多加思量就做了。
可是那小花卻絲毫不領(lǐng)情。
“哼!馬后炮有什么用!你連青染上神的一半都趕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