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對我不理不睬的?”
涼月遠遠地走在前面,把風(fēng)緘甩得遠遠的。
風(fēng)緘不是追不上,他是覺得好玩。
她在生氣。
說明她在意我。
看見我和別的女子喝酒,她吃醋呢!
風(fēng)緘表面擔(dān)憂,其實心里樂開了花。
到了另一處妖的藏身之所,涼月才停下步子,攔下了風(fēng)緘。
“你不許進去,我自己可以!”
風(fēng)緘明知故問:“我以為你不會與我說話了呢!”
涼月睨了風(fēng)緘一眼:“磨磨唧唧, 怕你壞了我的事。”
風(fēng)緘的笑容尬在臉上。
不是吃醋,只是因為嫌他磨蹭!
好心情如九霄云外跌到了谷底。
剛才那么點糟心事又襲上心頭。
花釀,人都不在了,還要處處影響著涼月。
風(fēng)緘磨了磨牙齒,收起了笑, 轉(zhuǎn)過身去。
“去吧!”
涼月嗤笑一聲:“快點回去吧,把你身上那股廉價的胭脂味去干凈!”
“你!”
風(fēng)緘心口像堵著一個又白又圓的饃,噎得他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涼月其實根本沒生氣,她只是很在意那女子的話。
如她所言,師父把玉夫人的兩個孩子給帶走了,那可就不太好猜了。
因為師父她有一個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特別會藏東西。
就如同他把自己隱藏得毫無痕跡一樣。
不過這條線索還是很有用的,涼月決定讓各處輕羅館的小妖們幫忙查看一下。
天色漸亮?xí)r,涼月把蘇氏幫她尋的幾處蛇妖藏匿之所查了個遍,不能說一無所獲,只能說,能被蘇氏查到的妖,也都不是什么厲害的人物,他們根本沒機會接觸到玉夫人本人,都只是些蛇族中非常邊緣的人物。
時間一晃就到了三日后的賞燈會,涼月鮮少地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梳妝臺前……打瞌睡。
沒辦法,桃核兒已經(jīng)打扮了兩個時辰了,涼月的腰都酸了。
“我看著都累了。”
顧北斗垂著眼眸,“這事比看書還無聊,何必這么麻煩!一個法術(shù)的事!”
風(fēng)緘則看得饒有興致, 甚至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
“這你就不懂了吧?女為悅己者容, 妝容也是一門學(xué)問。更何況,今日,涼月勢必要做賞燈會上最耀眼的王侯貴女。”
風(fēng)緘開口,倒是叫涼月有了反應(yīng)。
她緩緩睜眼,微微動了動脖子,看著鏡中自己的發(fā)飾,撇撇嘴,與桃核兒說:“整!絕對不能給瑞王府丟人!”
“好嘞!姑娘!您放心吧!”
桃核兒難得有大顯身手的時候,自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了。
顧北斗拽過自己的尾巴摩挲了兩下,嘆了聲:“哎呦!女人的嫉妒心呦!”
天擦黑了,馬車才施施然朝著郡王府而去。
風(fēng)緘與涼月同乘,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勾了勾涼月火紅的衣角。
“小妖主,你太嚴肅了,不像去參加宴會的!”
涼月冷冷地瞥了風(fēng)緘一眼,警告道:“少說話,少與女子搭訕。”
風(fēng)緘聳聳肩,想起前幾日才把人家惹了,還沒哄好呢,今日還是讓著她一點吧。
“好,我當啞巴!”
涼月的唇角依舊向下撇著,對于她這種不善交際之人,宴會這種場合是最另她頭疼的。從前有瘋爹護著,瘋爹不在,她今日可不能丟臉。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怕什么,來什么。
才一下車,郡王爺和夫人已經(jīng)迎了上來,身后還跟著前來參加宴席的世家大族的小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