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天閣,位于天星宮以北,淺天宗以西的某一處山凹凹中,以一座與山峰比肩的主閣為中心,朝四周發展。
七人抵達這里時,全宗上下一片祥和,來往修士時不時停下,談天論道。
用林業的話講就是:學術氛圍極濃厚。
只是仔細聽的話,就會發現,這所謂的學術,有些不堪入目。
比如如何讓公雞下蛋,太陽為什么早上比較大中午比較熱,以及房中雙修術的討論。
林業第一次見開車開的這么明目張膽。
“走吧。”
在單余的帶領下,幾人緩緩朝主閣靠近。
“諸位前輩且慢!”
就在眾人即將靠近主閣的時候,一個修士飛了出來,身穿白底黑衣,衣服的背上,寫著長老二字。
“陳長老。”
張定等人認得這個人,正式論天閣的大長老,全名陳真。
“幾位為何一起來我論天閣?”陳真看著張定等人,有些疑惑,“對了,我記得……”
說到這兒,陳真打住了,看樣子,他預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實不相瞞,這一次我們是來報喪的。”張定上前,作揖道:“事情是這樣的……”
隨后,張定把最近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逐一說明。
陳真聽了之后,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最后,他嘆了口氣道:“唉,命也!”
“我們沿著那條路一路搜尋,也沒有找到賽鄒道友的尸體,所以不見得就是死了。”龍明月安慰道。
陳真擺擺手,“諸位,請往主閣等候,我去通知其他人過來。”
“也好。”張定點了點頭。
隨后,在陳真的帶領下,幾人先在主閣上落腳,由幾位專門接待客人的論天閣修士進行接待。
“諸位,失陪了。”陳真退了出去,應該是去通知別的長老,以及前任宗主出來主持場面。
“單余道友,你說,他們會信嗎?”
鄭天祿直言不諱,也不管人家的小道童就在旁邊。
實際上,大家也沒什么可以藏著掖著的東西,事實就是這樣。
“應該可以。”單余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論天閣的人,不是那么不明事理,坦誠以待即可。”
“就怕有些老頑固。”龍明月搖搖頭。
林業這邊,還是在思考隨是叛徒這個問題,可惜左眼觀氣術沒辦法使用,否則的話,可以回豐玉城好好調查調查。
“師傅,這個好好吃。”閻鵲指著茶桌上的小點心。
“那就多吃一點。”林業把自己這一份也讓了過去,現在的他,無心吃食。
今天死的是賽鄒,那明天,死的就可能是他了!
不過只要緊跟著單余,基本上也沒什么大事。
林業看了單余一眼,不知道為何,那么一瞬間,他感覺可能是單余泄密……
“錯覺吧……”
林業搖搖頭,要真是單余的話,動機是什么?更好的掌控論天閣?
要知道,論天閣的這大小長老,前宗主、大宗主都不是吃素的,沒有賽鄒幫忙,很難說服他們。
張定等人就是因為擔心這件事,所以才一起跟過來,想要解釋清楚。
所以無論怎么想,都不應該是單余。
“張定呢?”林業又看向另外一個人。
要說幾個宗主中,誰沒遇襲,那就只有張定了,只是張定和單余一起走,埋伏張定的天星宮修士見這邊人多,不敢出來。
所以以此為依據,判斷張定是叛徒,也不科學。
剩下的龍明月和鄭天祿一樣,沒有證據,賽鄒的話……
“到底是誰?”
林業一陣苦惱,他可不是千年修士,萬一被賣了,直接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