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現在該怎么辦才好?近幾日,無痕哥哥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我身上?!?
“雖然已有婚約,但是,女兒唯恐自己往后嫁進歸海府,不能掌控他,又怎么才能讓歸海無痕為咱們慕容家所用?”
慕容芳菲心急如焚,與吳氏商議著下一步計劃。
她一直都是個乖乖女,自小癡迷于武學,對兒女私情談婚論嫁之事,一向聽從父母安排,從不像別的女孩那般敢自己擅作主張。
只不過是這輩子找個人嫁了,那人高矮胖瘦她都不挑剔,只要是對慕容府有利的,她都可以把自己的畢生幸?;沓鋈?。
什么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三從四德之類的,對她來說都沒那回事,只要是對慕容府沒有利用價值的,她可以直接殺了。
不管是夫,還是姐妹。
她知道自己是爹娘的棋子,只怕自己當不好一顆棋子。
正是她如此愚孝的心態,才深得慕容天及吳氏的疼愛,與之相比,慕容雪落在吳氏和慕容天眼里就更不值一提。
歸海府中安插有慕容天的眼線,這幾日,歸海無痕進出府邸多少次,言行舉止有何異常,慕容天都了若指掌。
但歸海無痕出府做了什么,除了親信之人以外,任何人都沒命知曉。
“沒出息的丫頭,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歸海無痕往后就是你的人,想將他搓扁捏圓,還不是你一念之間的事兒?!?
吳氏恨鐵不成鋼,暗嘆慕容芳菲怎就未曾學得她與慕容天的半分果斷決絕。
“姐姐雖然進了司徒府,但是,還未拜堂成親,終究讓人心里不踏實,歸海無痕近日神思煩憂,終日借酒消愁,定是與姐姐脫不了干系!”
那天,她親眼看見歸海無痕在慕容府中助了慕容雪落,所言所行,偏偏讓人抓不到一點兒把柄。
如今得想個一石二鳥的好計策,一面讓歸海無痕斷了對慕容雪落的念想,一面又讓慕容雪落至此在司徒府名譽掃地,無臉見人。
歸海無痕的心思很難猜,慕容芳菲甚至不知道歸海無痕何時對慕容雪落動了心思。
待這會兒她發現時,才后知后覺的體會到慕容雪落在歸海無痕心里的地位已經不可撼動。
這于她,百害而無一利。
就像煮熟的鴨子飛了,到嘴的肉被人搶了一般,讓她氣憤不已。若不是以她的身份不便前去司徒府,她定會前去,將慕容雪落除掉。
聽聞近日來,慕容雪落的傷勢已經好轉,司徒府財大勢大,又有司徒陌然這個當朝附馬坐鎮,司徒陌然請了宮里最好的御醫為慕容雪落診治。
如今,她已經能在女婢的攙扶下慢慢練習走路,也能慢慢開口說話,雖然發出的都是些含糊不清的聲音,但這無疑是個好跡象。
“哼,為娘已經安排好了,司徒風華如今重傷初愈,到底還是個傻子,收拾起來也易如反掌?!?
“他和慕容雪落雖沒有拜堂,但到底是坐上了花轎,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抬進司徒府的?!?
慕容芳菲瞬間會意了吳氏的主意,只要讓慕容雪落和那個傻子生米煮成熟飯,就算往后慕容雪落想打歸海無痕的主意,那也沒臉!
“娘,女兒懂了!”
慕容芳菲心頭大喜,終于沒有了方才那般殫精竭慮的惆悵模樣。
歸海無痕是她的。
她并非真的愛他,但決不允許往后的夫君心里還有別的女人的位置,更何況那女人還是個廢物,半分也比不上她。
她決不允許這樣荒謬的事再繼續發展下去。
放長線,釣大魚,她要弄垮司徒府,更要讓歸海無痕對她不敢有二心。
這些,都得遵循漸進,先從那個傻子身上開始下手,如此才能運籌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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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夜幕中,月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