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喝聲穿透云霄,馬鞭在空中揮舞。
一隊約百余個黑盔黑甲的騎兵馳騁在雪地上,猶如洶涌澎湃的江河滾滾而行。轟隆隆的馬蹄聲伴隨著四處飛濺的雪花,像是浪潮般一往無前。
這時,雪地的前方出現一塊山丘般巨大的巖石,擋在他們前進的方向。
“抽刀!”
領頭的一位黑胡騎兵高喊一聲。
瞬間,所有的騎兵齊刷刷抽出自己的佩刀。
“蓄刀!”
眾騎兵又齊齊將刀舉向天空。
接著,刀身光芒大漲,所有的刀尖射出一道道虹光匯聚在騎兵的上空,形成一柄高達千丈的虛幻大刀。
“揮刀!”
隨著黑胡騎兵一聲令下,眾騎兵齊齊往前一揮,那柄高達千丈的虛幻大刀向前方直劈而下。
“嘣!”的一聲,那塊如山丘般巨大的巖石被大刀劈的四分五裂,碎石在空中飛濺。
“收刀!”
眾騎兵齊齊收回了刀。
“小小奇!”領頭的黑胡騎兵忽然高聲喊道。
“到!”一個稚嫩卻又帶著倔強的聲音從騎兵隊的最后方傳來。
黑胡騎兵嚴肅的臉龐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高聲說道“到前面來,我有話問你。”
“…是”那道稚嫩的聲音似是猶豫了一下,“士長,我跑不到前面來啊!”
“哦,為什么?”黑胡騎兵臉上的笑越來越多。
“稟告士長,我的馬小,追不上你們的馬。”那道稚嫩的聲音里似是有點怨氣。
“哈哈哈!”黑胡騎兵已忍不住笑出了聲,“小小奇騎小小馬有什么不妥嗎?”
“哈哈哈!”
所有的騎兵頓時放聲大笑。
“他媽的!”那道稚嫩的聲音忽然低聲罵了一句。
“嘿!”黑胡騎兵眉頭一挑,朝后看了看,佯怒道“皇勇奇,你個小兔崽子敢罵士長?”
最后方靜靜無聲,像是沒聽見黑胡騎兵的聲音。
黑胡騎兵咧著嘴笑著,勒了勒馬韁,放慢了速度。
不一會兒,隊伍最后方的那匹小馬趕上了他。
騎著小馬的是個大約十歲左右的孩童,穿著一副不太合身的盔甲,高高仰著一張滿是倔強的臉龐。
前面那道稚嫩的聲音很明顯就是他的,他就是皇勇奇。
黑胡騎兵騎著馬和他并到一起,緊繃著臉,一言不發。
皇勇奇轉頭沖黑胡騎兵笑著,眨了眨一雙如夜星般明亮有神的眼睛。
“士長!你怎么跑后面來了呀!”皇勇奇臉上的神情表現的很無辜。
黑胡騎兵斜眼瞄了瞄他,嘴角微微一揚,高聲說道“皇勇奇,長河鐵騎的精神是什么?”
皇勇奇立馬一挺胸膛,目視前方,奮聲回答道“一往無前,永不回頭!”
“大點聲,我聽不到!”黑胡騎兵故意掏了掏耳朵,嘴角翹的越來越高。
“一往無前,永不回頭!”皇勇奇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臉和脖子漲的通紅。
黑胡騎兵淡淡一笑,拍了拍皇勇奇的腦袋,看向了遠方,輕聲道“雖千萬人吾亦往矣!這就是長河鐵騎。”
長河鐵騎是一支無根無落的軍隊,永遠都在前進的路上。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哪里,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從哪里來,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從他們記事起,就已經在飛馳的馬背上。
就像皇勇奇這樣,只記得自己睜開眼就已經在騎著馬飛馳。
其實他是黑胡騎兵在一個村子里撿來的。他的父母親在臨餓死前,將他放在了小溪邊,正巧被喂馬飲水的黑胡騎兵看到,就順手帶上了他。
從此,他就活在馬背上,成了一名長河鐵騎。
而黑胡騎兵則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