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飛雁和魚蕓離開了,說是要先去找她們的師父。元天罡和皇勇奇兩人則還在集市中轉悠,一時間也不知道干什么好。皇勇奇早已將那幾串糖葫蘆消滅的干干凈凈,雖然不頂餓,但至少比前面好受了一點。
此時,他轉著明亮有神的大眼睛,看著集市中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突然,一個背影引起了他的注意,看著比較眼熟,但他一時想不起來。他看著那個背影,慢慢的走了過去,這時,那個背影轉過了身,一雙陰冷的眼睛看向了皇勇奇,接著,那雙陰冷的眼睛中露出一絲驚訝和緊張。
皇勇奇看到那雙眼睛,立馬就想到了這個人是誰,就是在西極山下,將他推入黑洞的肖劍鋒。
一股無名火從皇勇奇心頭升起,他縱身一躍,飛到半空,整個人瞬間如東方初升的太陽,發出炙熱、耀眼的光芒,接著,他朝肖劍鋒輕輕遞出一拳,一輪艷陽直射而出,鎖定了肖劍鋒。
肖劍鋒急忙抽出長劍,還未來得及挽個劍花,就被那輪艷陽擊在胸口,翻身滾了出去。
隨后而來的皇勇奇,一步越到肖劍鋒身邊,掄起一輪艷陽,由上而下,狠狠一拳砸在肖劍鋒的鼻梁上,濺起一片血花。
“卑鄙小人!”皇勇奇一邊怒罵著,一邊雙拳齊齊揮動,像從天而降的冰雹般,砸在肖劍鋒身上。
肖劍鋒雙手抱頭,身體卷縮成了一團,鮮血從嘴中大口大口的噴出。周圍的人群發出一陣驚呼,紛紛在指責皇勇奇
的狠毒。
正獨自向前走的元天罡,聽到人群的驚呼后,轉過了頭,找尋著他身后的皇勇奇,卻發現皇勇奇正在不遠處大顯神威。
元天罡急忙跑了過去,一把拉住正打的起勁的皇勇奇,叱聲道:“混賬東西,無緣無故為何將他打成這樣?”
皇勇奇指著肖劍鋒,憤聲道:“在西極山山腳下,就是他將我推進了黑洞中。”
元天罡愣了愣,臉上的怒氣隨即消散。他看了一眼已被打的沒有人樣的肖劍鋒后,拍了拍皇勇奇的肩膀,輕聲道:“既然是這樣,那就當扯平了,別再打了,走吧!”
皇勇奇點了點頭,跟著元天罡,在人群異樣的目光中繼續向前走去。
滿臉鮮血的肖劍鋒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卷縮著身體,深深的看了皇勇奇的背影一眼,眼中的狠毒令人膽顫。
隨后,他掏出一塊玉牌,輕輕將其捏碎,整個人瞬間在原地消失。
青云宗,量劍峰上,一座古樸典雅的樓閣正落座此地。
樓閣外,是一片空曠、平坦的空地。一位身材高瘦,面龐陰狠的紫衣修士正在這片空地上運氣馭劍,劍氣所到之處,竟使虛空都要顫抖幾分。
忽然,在他身后的空地上,憑空出現一位少年,滿臉鮮血,痛苦的卷縮著身體。
一見到他,立馬雙膝跪倒在地,聲淚俱下道:“師父,徒弟給你丟臉了!”
這少年正是在集市中被皇勇奇暴打的肖劍鋒,懷恨在心的他,捏碎了他師父給他的保命玉牌,來到量劍峰,想求他師父幫他報仇。
而這身材高瘦,相貌陰狠的修士,正是他的師父王足海。一位元丹境的大修士,也是青云宗第三代長老之一。
“怎么了?”王足海收起劍,呼出一口氣,轉過身,看向肖劍鋒。
當看到肖劍鋒的樣子后,王足海滿臉怒氣,大喝道:“誰干的?”
肖劍鋒抽泣道:“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師父是元天罡。”
王足海瞇了瞇眼,冷笑一聲,朝天空揮出一道紅光,然后負手靜靜的等待。沒過一會兒,一位臉龐蒼白,頭戴一頂狐皮帽的修士凌空御氣而來,落到了王足海的面前。
那頭戴皮帽的修士看了一眼肖劍鋒,微微一驚訝,然后朝王足海躬身問道:“王長老,不知叫我來是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