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元天罡的斷臂擊飛的廣域,此時五臟六腑之中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氣河中的靈氣時不時的停滯不動,似是要跌境一般。
廣域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心中大為恐懼,他好不容易才突破到化氣境,如果因為追捕皇勇奇這樣一件小事而跌了境,對他來說將會是天大的悔恨。
修行之人誰不清楚,跌境就意味著大道之途已斷了一大半,除非有莫大的氣運,不然此生修為必定止步于此。
廣域用心神審視著體內的氣河,看到氣河中的靈氣漸漸恢復如初后,不禁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還好,就差那么一點。
突然,一股強烈的威脅逼近,廣域全身汗毛瞬間炸起,扭頭一看,一輪炙熱、耀陽的烈日拉著一道長長的殘影,向他極速沖來,正是接連使出“如日東方”和“行云流水步”的皇勇奇。
廣域心中連連叫苦,他只顧著觀察自己的傷勢,卻忘了此地還有個皇勇奇。
雖然皇勇奇的修為不高,但在此刻,對于身受重傷的廣域來說,依然是個不小的威脅,何況他體內的氣河剛剛剛剛恢復如初,倘若他此時再出手,誰知道會不會再次面臨跌境的危機呢?
當廣域心中正七上八下時,皇勇奇帶著那輪烈日沖到了他面前。
廣域一咬牙,雙指急忙往前一點,兩柄靈氣所化的飛劍疾射而出,“嗖”的一下,穿透皇勇奇的喉嚨,往遠處飛去。
又是一道殘影。
廣域雖然已見過一次他的這道身法,可此時看到,依然還是吃了一驚,不光是驚訝這道身法的厲害,更驚訝的是一個山野小子,居然會這種品秩的身法。
皇勇奇在廣域飛劍射出的那一刻,急忙變換路線,一個閃身竄到了廣域的右邊,用足全身勁力一拳轟在廣域的右臂。
廣域的右臂瞬間斷裂,橫飛出去,接著,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吼響徹樹林。
正在樹林外用靈氣療傷的王足海忽然聽到了這聲痛吼,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旁的蕭錄說了一句“廣域出事了”,便御氣飛入林中,王足海也急忙緊隨其后。
皇勇奇一拳打斷廣域的右臂后,心中一喜,正欲一鼓作氣斃了廣域時,卻發現此時的廣域變得狂躁無比,殺氣沖天的沖他揮出一柄近乎實質的飛劍。
飛劍發出一聲尖嘯,遁入虛空之中,忽然又出現在皇勇奇的胸前,皇勇奇已來不及躲避,便只能看著飛劍直直插進他的胸口。
飛劍上所蘊含的威力如同泄了壩的洪水一般,瘋狂的涌入皇勇奇的身體,沖斷了他體內的氣河,絞斷了全身的氣脈,靈氣便如喪家之犬一般,在他體內瘋狂逃竄。
鮮血從皇勇奇的口中狂噴不止,他急忙踏出行云流水步,快速的向樹林深處的巨樹跑去。
廣域一劍重傷皇勇奇之后,便急忙盤腿調息體內那條又出現停滯不動的氣河。
體內氣河和氣脈盡數斷裂的皇勇奇,七竅流血,體內的靈氣越來越狂躁,破壞著體內的五臟六腑。
疼痛由內而外傳出,痛的皇勇奇臉部扭曲,十指緊緊掐在肉中。
這時,從樹林外御氣而來的蕭錄和王足海落在了廣域的身邊,看到廣域斷了一只手臂,兩人不禁齊齊皺了皺眉,疑惑道:“怎么回事?”
雖然王足海知道廣域的傷絕對有一半是因為元天罡的那只斷臂,可也絕對不會生生的將廣域的手臂打斷。
廣域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那小子身懷一套非常厲害的身法,我大意了,被樹林外來的斷臂擊成重傷后,他趁機打斷了我的右手,隨后被我一劍刺成重傷,向里面逃去了。”
廣域一邊說著,一邊指向樹林深處。
王足海和蕭錄同時冷哼一聲,齊身向樹林深處追去。
兩人剛走,廣域體內中的氣河突然開始收縮,沒等廣域反應過來,氣河已經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