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喉嚨之后,劉鵬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難受至極,差點吐出來,滿臉煞白之色,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意識到不對勁之后,劉鵬連忙屏住呼吸,將為你的酒意強行壓制下去。
鄉黨委副書記呂家順對于劉鵬的酒量再了解不過了,將這一幕看到眼中,嘴角露出幾分陰冷的笑意。
“劉鄉長,鄉長的酒意正濃,你要不要陪他再來一杯?”
呂家順看熱鬧不嫌事,抬眼看向劉鵬。
聽到呂家順煽風點火的話,與劉鵬心中郁悶不語,抬頭很瞪了對方一眼。
“呂書記,我已敬過鄉長了,現在輪到你了”
劉鵬不是傻子,何志遠這么能喝,他絕不是其對手,又怎會自討苦吃呢?
呂家順伸手連擺,笑著說道“我可喝不過鄉長,就不自討沒趣了!”
這話呂家順看似說他自己,實則卻在暗諷劉鵬。
劉鵬雖聽出了呂家順的弦外之音,但卻無暇與之計較,連忙坐下來,伸手連夾了兩塊菜,放入口中,將翻騰的酒意壓制下去。
呂家順將劉鵬的表現看在眼中,嘴角的笑意更盛了,伸手向何志遠豎起了大拇指。
劉鵬一連喝了兩杯將近八兩白酒,只覺得頭腦都暈乎乎的,大腦有種不受控制之感,不知不覺間,說話的聲音大了起來。
何志遠的酒量很好,大學畢業分別的那天晚上喝了一斤半。今天的狀態似乎比那天還要好,除了有點頭暈之外,別無其他感覺。
劉鵬在酒精的作用下,在酒桌上高談闊論起來。
何致遠并不出聲,冷眼作壁上觀。
“從常務副鄉長劉鵬的表現來看,他一定是鄉黨委書記劉大山的鐵桿。這么做本想把幫牛書記出氣,誰知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何志遠心中暗想道。
不知怎么的,劉鵬的話題轉到了新晉縣長吳廣宏的身上。
“你們知道吳縣長怎么當上一縣之上的?”劉鵬一臉得意的問。
眾人臉上紛紛露出幾分不解的神色,劉鵬見狀,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甚了。
“吳縣長曾給趙市長任過秘書,后來才去城建局任職的。”劉鵬揚聲說道,“在趙市長的關照下,這次才得以竟升云都縣長。”
就在這時,包房的門突然打開了,只見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干部走了進來,后面跟著兩、三名隨從。
老板娘施金花局促的跟在身后,臉上滿是惶恐之色。
何志遠并不知來人是誰,但在場的大多數人都知道這位就是云都的新晉縣長吳廣才宏。
呂家順見狀連連向劉鵬使眼色,他雖與之不對付,但當著縣長的面,卻不敢給其下絆子。
看到呂家順的臉眼色后,劉鵬臉上露出幾分不以為然的神色一臉張揚的說“怎么,李書記你懷疑我的消息是假的?”
酒后的劉鵬頭腦反應非常遲鈍,這才會誤會呂家順的意思。
呂家順心中暗罵一聲傻逼,猛的向他身后努了努嘴。
為避免吳廣宏看破,呂家順立即低下頭來。
“牛書記和趙市長是老相識了,這是他說的,絕錯不了!”劉鵬并未領會呂家順的意思,揚聲說。
上午,何志遠當面頂撞牛大山,有損書記大人的威信,劉鵬想借機幫其找回場子。
“照你這么說,誰當云都縣長,只需趙市長動動嘴就行了?”吳廣宏冷聲喝問道。
劉鵬并不知身后有人,聽到這話后,很是不快,轉身怒道“你懂個屁,這里面的玄機……”
說到這兒時,劉鵬看清身后所站之人正是一縣之長吳廣宏,嚇壞了,滿臉驚恐的停下話頭。
“縣長,我……你……”
劉鵬邊說,邊想要站起身來。
不知是酒多,還是心慌,劉鵬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