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山見呂家順慫了,心里暗想“姓何的是個愣頭青,老子不愿和他計較,你也敢蹦跶,真是找死!”
“咳咳,下面開始開會,今天商討的議題只有一個,如何解決上午全鄉教師在中心小學集結的問題!”牛大山輕咳一聲,出聲道,“小何鄉長,這事是你負責處理的,你先來向大家介紹一下相關情況!”
牛大山一如既往的稱呼何志遠為小何鄉長,其用意不言自明。
何志遠眉頭緊蹙,冷聲懟道“好的,老牛書記!”
老牛書記這一稱呼太奇葩,黨委委員、宣傳科長賈知會聽后,一時沒忍住,噗的一聲笑噴了。
牛大山聽到何志遠的稱呼后,本就惱火,聽到賈知會的笑聲后,怒喝道“這是黨委會,嚴肅點,要笑回家去笑!”
賈知會是牛大山的人,挨了老板的訓斥后,心里忐忑不安,收斂起笑容,正襟危坐,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來。
在場眾人心里很清楚,牛大山沖賈知會發火是假,實則針對的是何志遠,只不過找不到由頭而已。
牛大山稱呼對方為小何鄉長在先,何志遠回敬他老牛書記,并無不對。
何志遠并未理睬牛大山,沉聲道“到目前為止,鄉里共欠全鄉一百六十七名教師工資八十二萬七千六百三十二元,也就是說,進入2004年后,鄉里便沒給教師發過工資。”
常務副鄉長劉鵬冷聲說“縣財政支付的教師工資都是按月足額發放的,他們如果再鬧,這部分也停了,看他們能怎么著?”
“劉鄉長,剛才書記就說了,這是鄉黨委會,請你端正態度,不要信口開河!”何志遠冷聲喝道。
何志遠這話無異于當場打劉鵬的臉,一點面子也沒給他留。
“我什么時候信口開河了,而是在出謀……”
“如果你每個月只拿一半工資,你樂意嗎?”何志遠冷聲說,“你若抱怨,我就將你的工資全都扣掉,你會怎么想?”
面對何志遠連珠炮似的發問,劉鵬支吾著不知該如何作答。
牛大山不動聲色的掃了劉鵬一眼,心里暗道“你說話動動腦子,這不是硬往姓何的槍口上撞嗎?”
“鄉長,你準備怎么處理這事?”牛大山出聲發問。
有了之前的教訓,牛書記自覺將鄉長前面的小何去掉了。
相對于小河鄉長而言,老牛書記不但扎心,而且刺耳,否則,宣傳科長賈知會也不會笑噴了。
牛大山心里很清楚,何志遠要想給教師發工資必然會拿教育附加費說事。
這事牽扯眾多,何志遠如果緊抓住這事不放,將觸犯到許多人的利益,將自己置于孤立無援的境地中。
“姓何的,不管你和吳縣長什么關系,你如果敢這么搞的話,我保證你在安河鄉難以立足。”牛大山心中暗道。
先后四任鄉長,在牛大山的擠兌下,走的走,亡的亡,他自身承受的壓力也很大。
昨天,牛大山之所以親自站在路邊迎接何志遠,就是想挽回一點聲譽。
誰知與何志遠一打照面,就鬧崩了,氣急敗壞的牛大山甚至說出要將他搞走的話語來。
冷靜下來后,牛大山后悔不跌,但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在此前提下,牛大山巴不得何志遠將鄉里的其他人都得罪了,將自己孤立起來。
如此一來,何志遠將成為有名無實的傀儡鄉長,這是牛大山最想看見的結果。
牛大山主動遞話,何志遠輕而易舉的猜到了他的用意,心里暗道“老牛同志,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盤,放心,哥絕不會上你的當!”
“書記,鄉里向企業和個人專門征收教育附加款,上面有相關規定,這筆錢只能用于發放教師工資。”何志遠沉聲道,“據我所知,鄉里征收的教育附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