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邊喝酒,邊打開了話匣子,說起他和妻子黃曉艷之間的事。
六年前,張銘分配到云都縣府辦,時任縣長的黃云良一眼看中他,將他選為秘書。
后來,黃云良去了人大,張銘在給他當秘書的同時,級別升為副科。
黃曉艷雖長得丑,但卻喜歡作怪,這些年一直在外地工作。
兩年前回到云都后,一眼看上了張銘。
張銘起先不同意,但經不住黃云良親自出面做工作,只得答應下來。
婚后,黃曉艷消停了一陣,此后便又我行我素了,經常夜不歸宿不說,有時甚至能失蹤一、兩個月蹤影全無。
張銘為此曾不止一次找到岳父岳母,請他們幫著管束妻子。
黃云良在任時,說話還管點用,自從卸任后,黃曉艷對于老倆口的話不理不睬。
張銘在無奈之下,索性到安河鄉來任職,山高皇帝遠,眼不見心不煩。
這段時間,黃曉艷如同發瘋一般給張銘打電話,讓他回縣城去住。
張銘不愿搭理黃曉艷,索性連他的電話都拉黑了。
誰知,黃曉艷仍不甘心,竟然跑到安河鄉來鬧。
張銘說到這兒,郁悶不已,伸手舉起酒杯,對何志遠道“酒喝多了,我就不叫你鄉長,稱呼你為志遠老弟了,沒……沒問題吧?”
何志遠從張銘的言談中,不難看出,他也是性情中人。
“張哥,你我之間本就年齡相仿,沒問題!”何志遠爽快的說。
安河鄉的情況非常復雜,張銘又是副鄉長,何志遠巴不得和他搞好關系呢!
張銘聽到這話后,很開心,伸手在何志遠肩膀上,用力拍了兩下“老弟,聽哥一句勸,你將來娶老婆,就算找目不識丁的鄉野村女,也不要找官家千金,這份罪我算是受夠了!”
為避免和黃曉艷起沖突,張銘一直忍氣吞聲,沒想到她竟然到鄉里來鬧,這讓其很是惱火。
“謝謝張哥指教,來,干杯!”何志遠舉杯道。
張銘舉起酒杯和何志遠輕碰一下,仰起脖子一飲而盡“志遠老弟,實不相瞞,自從和她結婚后,我覺得在安河鄉的這幾個月是過的最開心的日子!”
何志遠起先還覺得奇怪,張銘明明年紀輕輕,卻給人一種暮氣沉沉之感,原來他是來安河鄉避難的。
放下酒杯,何志遠出聲道“張哥,我說句不該說的話,這事你不能總拖著,得找個解決的辦法!”
張銘抬眼看向何志遠,出聲道“志遠老弟,實不相瞞,我也想過離婚,但又怕別人說我忘恩負義、過河拆橋!”
“你是說黃主任那兒?”
“沒錯!”張銘出聲道,“我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如今他剛退休,我就和他女兒離婚,容易被人戳脊梁骨!”
張銘的擔心并非沒有道理,但何志遠卻并不贊同。
“張哥,我剛才就說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何志遠出聲說,“日子得自己過,而不是給別人看的。”
聽到這話后,張銘久久不語,蹙著眉頭思索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張銘才出聲道“志遠老弟,我也曾和朋友說起個這一念頭,但他們無不勸說算了,你是第一個這么說的人。”
離婚的念頭在張銘頭腦中不是一天兩天了,若非顧及閑言碎語,他早就付諸行動。
“張哥,這只是我的提議,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吧!”何志遠出聲道。
張銘聽后,連連點頭稱是。
何志遠見張銘的狀態基本穩定了,起身告辭走人。
張銘將何志遠送出門,連聲向其表示感謝。
月上中天。
牛大山、莊步凡等人的牌局總算散了,牛書記不出意外大殺四方。
化工廠老板莊步凡輸的最多,劉鵬和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