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被人一掌打死?”
“你怎么逃出來的?”
蘇安雙目死死盯著魏宏,跨在腰間的彎刀已經被他抽出,刀刃對著魏宏。
“告訴我,他們兩個死了,你怎么逃出來的。”
蘇安滿臉兇狠之色,渾身法力運轉,隨時都可能一刀向魏宏。
魏宏雙眼盯著蘇安,不放過他臉上任何的表情變化“昨夜,他們兩個就死在暗室內。”
“我當時不在,等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死了。”
屋內氣氛此時已經到了冰點,甚至連空氣都要凝固了。
“證據。”
蘇安沉聲開口,仿佛沒有聽出魏宏話里的懷疑一般,雙眼中仍舊布滿了懷疑之色。
“我早已令你們在暗室內待著,誰讓你出來的?”
“又有誰能證明,你不是看任務快要完成了,想要獨吞獎賞?”
蘇安聲音中滿是殺氣“你今天出現在這,莫非是想要連本舵主也一起給殺了不成?”
深吸了口氣,魏宏沒有從蘇安的臉上看出任何破綻,他所看到的,全都是震怒。
壓下心中原有的懷疑,魏宏單膝跪倒在地,右手反扣著袖子里的匕首,做足了防備“屬下不敢犯上。”
暗室的位置,就算是幫派中人,也是少數的幾個人才知道,這也是魏宏懷疑蘇安的原因之一。
至于其他的,他這些天除了夜里出來偷盜嬰兒,其余時間就在暗室內藏著,倒是不知道太多的消息。
剛才,他其實也詐了蘇安,齊大和涂化兩人并非是被人一掌從背后打死的。
齊大背后挨了一掌,可胸前還插著一把匕首,而涂化才是從背后被一掌擊斃的。
若真是蘇安所為,剛才他說這些的時候,蘇安眼中或臉上必有反常。
可他剛才看的仔細,蘇安聽聞兩人死訊而暴怒,但卻對他們的死法并無任何的懷疑和不解等其他情緒。
他們這些私修,資源短缺,修為境界低微,可察言觀色的能耐卻很是高明。
畢竟,他們私修就是在夾縫中生存,想要生存,必定要學會察言觀色才行。
“不敢犯上?”
見魏宏跪倒在地,蘇安臉上神情也緩和了幾分,手中舉起的彎刀也垂落在側。
“你告訴本舵主,昨夜誰能證明你不在暗室。”
“你可偷盜回有嬰兒?”
蘇安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這個替罪羊,魏宏當定了。
魏宏嘴角泛起苦笑,扣著匕首的右手也有所松動,這次幫里派了他們三個一起過來。
結果現在就剩下他一個還活著,誰又能給他作證?
而且,到底又是誰,竟然算準了他魏宏那個時間不在暗室內。
至于蘇安,他最開始的時候是有所懷疑,但,他想不到蘇安如此行事的動機。
蘇安可是幫派的舵主,他根本沒有理由這么做,若不然,事情一旦暴漏,幫派必將鏟除叛徒,歸安縣同樣不會護著他這個加入私修幫派的仙吏。
也正因為此,他今天才敢出現在蘇安的屋內,也正因為此,他才會簡單的幾句試探后,就幾乎把對蘇安的懷疑全部打消。
之所以還留存幾分懷疑,那是他除了自己以外,從不信任何人。
“既無人證明,也無偷盜嬰兒,你讓本舵主如何信你?”
蘇安聲音清冷,往前踏出一步,腳步雖然輕盈,可在此時的屋內,卻又重若千鈞,鞋子落地時候的聲音,震的魏宏心底發寒。
“我魏宏愿對天發誓,以證自身。”
魏宏猛然抬頭,看著蘇安,雙目有恐懼、有不甘、有憤怒,諸多情緒充斥雙眼當中。
“若非念在此時留你尚有用處,絕對留你不得。”
蘇安盯著魏宏的雙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