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了一天功,傅青云高高興興返回住處,到隔壁木屋去找林正君,想把自己進了楚武堂練武的事告訴他。
兄弟倆現在聚在一起的時間雖然少了,但每日回屋都要小聚一會說說話,這幾乎成了兄弟倆的一個習慣。
傅青云推開房門,見林正君還未回來,于是轉到屋外等候。
眼見天色漸暗,還未見林正君回來,傅青云心中暗暗納悶,邁步往飛鶴堂走去。
楚武堂和飛鶴堂分設月牙湖山谷東西兩側,守衛著入莊的兩條山林密道。此時正值三月陽春,一路行去,只見湖岸楊柳扶疏,野花遍地,春色怡人。
傅青云邊走邊看,正陶醉于滿園春色,心曠神怡之際,忽聞林子里傳出喧囂打鬧聲,隱約中似乎還有林正君的哭叫聲。傅青云心中一緊,趕緊快步往林子跑去。
剛進林子,見林子中一圈空地上,林正君正蜷縮地上,雙手抱頭,被三個十五六歲的小子圍著,正對他拳打腳踢。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手持一把折扇,站在邊上指指點點,嬉皮笑臉。身旁一個年輕女子,酥胸高聳,雖不算十分秀美,卻媚態十足、眼神撩人,在一旁附和著那公子說說笑笑。
傅青云大怒,大吼一聲,箭步沖上,揮拳將一人打翻在地,分開另外兩人,拉起林正君。
這幾個青年,傅青云到飛鶴堂看林正君練武時都見過。站在邊上手拿折扇的那個紈绔子弟叫楚文玉,飛鶴堂堂主楚明善的兒子;那個年輕女子名叫孫笑翠,楚文玉和孫笑翠都已是莊武身份。圍著林正君的三個小子,一個是孫笑翠的弟弟孫建耀,楚文玉的表弟;另兩個是楚文玉的堂弟和表弟,一個楚文隆,一個王智成。
“怎么回事?”傅青云問道。
林正君雙頰淤青,嘴角帶著血污,憤憤道“孫師兄惡意侮辱我爹,單挑時他又打輸了,他不服氣,要再比過。”
被傅青云打倒的正是孫建耀,他怒氣沖天的從地上爬起來,兩邊臉都腫得老高,哭喪著臉道“姐,這野小子下死手打我!”
孫笑翠心痛的沖過去摸著孫建耀的臉,喝叱道“活該!你練功一年多了,才進來幾個月的你打不過,現在連一個要死的人也打不過。”
聽孫笑翠一說,傅青云猛然驚醒,自己居然一拳將在武堂習武一年多的武生打翻。
剛才一心只在林正君身上,未曾注意到有什么怪異之處,聽孫笑翠這么一說,傅青云才大感愕然,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傅青云這才想起,剛才沖過去時,孫建耀聽見自己吼聲反手就是一拳。自己似乎早就看清孫建耀來勢,身子一晃竟然輕松就避讓過了,然后一拳打在孫建耀臉上,勁道十足,將他打了個烏龜朝天。
“難道是練了‘霸王九式’,不可能!‘霸王九式’才剛剛練習了一天時間,那必然是修煉了‘大光明經’。”傅青云心忖道“雖然受了毒傷,但‘大光明經’的修煉一直不曾懈怠。自“觀蓮”后,五官敏銳超常,感覺周圍一切都鮮活了一般。而且,每次“觀蓮”,腹中都暖洋洋的,第三瓣玉蓮呈現后,腹中那股溫暖的氣流感越發明顯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內力真氣!”
“剛才出拳時,確實有一股氣流從丹田涌出的感覺。是了!道家有說,靜以修心、默能養氣,觀想玉蓮,身體進入深度靜默,神識和精氣都得到了極大凝練,難怪剛才輕松就避開了孫建耀的拳頭。”
傅青云正想著,孫笑翠怒喝道“竟跑到飛鶴堂來逞兇,你兄弟倆太囂張了!”
見孫笑翠面色鐵青,一副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樣子,傅青云氣惱道“孫師姐,你別血口噴人,剛才明明是他們三個欺負正君一個。”
楚文玉尖聲道“你是什么東西,我們飛鶴堂武生切磋武藝,豈容你來插手!”
只見楚文玉尖嘴猴腮,塌鼻梁,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