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為無形。
汪海龍猶不知進退,長劍回卷,切向白如雪左臂。
白如雪拿著酒杯的右手食指曲起,迎著劍鋒一彈。“錚!”長劍被一指彈開,嗡嗡作響。
白如雪輕描淡寫的化解掉汪海龍凌厲攻勢,那方位力道拿捏得極其精準,讓人嘆服。
楚文景吃驚的看向白如雪,沒想到這個白衣男子功夫如此的高。傅青云雖然對白如雪又是感激又是佩服,但他見識過琯琯的功夫,此時卻不那么驚奇。
汪海龍心中大駭,如斗敗的公雞般撤劍退后,臉上神色陰晴不定。他自知不是對手,虛張聲勢道“閣下是何門何派,可敢報上名來。”
白如雪道“小門小派,豈敢在太和門面前提及。”
潘美蓮抖動著鼓鼓的胸脯,嬌喝道“連自己的門派也不敢說,不是邪教就是魔門余孽!”
白如雪淡淡一笑,動作嫻雅地摩擦著右手食指指甲,沒有回應潘美蓮的話,卻說道“‘玄武劍法’乃是真武神玄武真君所遺寶典,功法中蘊藏著高尚的仁義道德,只有明事理、知輕重、存仁心之人使用,才可發揮出其恢弘磅礴威勢,我看太和門上下并無一人適合。”
汪海龍氣得吹胡子瞪眼,白如雪這話說得不帶一個臟字,卻句句如針,刺得汪海龍牙根癢癢,但攝于白如雪威勢,又不敢再造次。正進退失踞時,門口闖進一個滿身是血的漢子,手提一柄重劍,右側肩上一道大血口子森森嚇人,半側衣服染得緋紅。
“汪海龍,你又在哪兒嚇唬誰呢!”那漢子甫一進門就見兩幫人物對峙,汪海龍怒容滿面的拿著一把劍在哪兒橫著。
傅青云回頭一看,來人闊臉大嘴,滿腮粗密胡渣,正是太和山上幫過自己的衡山派弟子鐘正雄。
“鐘師兄!”楚文景和傅青云齊聲呼道。
“啊,文景兄弟,你們也在!”鐘正雄高興道,大踏步過來,見傅青云熱切的眼神,猛然一驚“你是……青云?”
“鐘師兄,是我!”傅青云激動道。
“你……你沒死!”鐘正雄又驚又喜。
“我好著呢!”傅青云高興道“鐘師兄,你的傷……?”
鐘正雄舉手拍了拍傅青云“我沒事,死不了。你沒死就好,師傅他老人家天天掛著,怕你熬不過去呢。”
鐘正雄又轉頭對汪海龍喝道“汪海龍,你莫再狗仗人勢,滾一邊去。”
“你有種!”汪海龍見鐘正雄滿身是血,橫眉怒目,暗道倒霉,怎么今日盡遇到厲害的刺頭。
鐘正雄可是衡山派鐵定的掌門接班人,論名氣和修為,比汪海龍高出一大截。
汪海龍和趙立軒、潘美蓮悻悻然離開。這時堂中已空出很多桌子,好多食客害怕飛來橫禍都早早結賬走人。店老板見兩方偃旗息鼓,這才拍拍胸口放下心來,熱情的過來安排。
賈復上前招呼鐘正雄、楚文景和傅青云同坐,三人爽快答應,幾人重新落了座,按照江湖規矩互通姓名。
楚文景和傅青云對著白如雪和青龍幫兩位當家躬身一禮道“多謝白少俠,兩位當家援手!”
白如雪三人趕緊起身回禮,白如雪哈哈笑道“都是江湖兒女,謝就不必了。”
“這是我門特制的療傷藥,鐘少俠趕緊敷上吧。”白如雪抵過一個小玉瓶。
鐘正雄高興道“一點小傷,不打緊。”嘴里說著,接過小玉瓶,倒出黃色粉末敷上,卻疼得齜牙咧嘴。
“鐘師兄這是怎會回事?”楚文景問道。
鐘正雄滿不在乎的說道“來的路上,碰到一幫邪教雜碎,干了一架,砍死幾個。”
賈復驚道“這幫邪教平日少有離開巢穴,這次也定是沖著魔經來的吧?”
“應該是了。”鐘正雄點頭道“這些邪教徒行事毒辣,絕不能讓‘大魔王經’這種道家圣典落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