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激又清醒過來,此時已剩下最后一口氣,認命的閉上了雙眼等死。
楊俊茹雖然恨他們入骨,但事出有因,傅青云不忍看著她溺亡江水之中,鐵鏈一揮,將她也攬了過來。
見傅青云大嘴湊了過來,楊俊茹激烈掙扎抗拒,一口氣用盡,張開嘴灌進了一口江水。
傅青云趕緊將嘴湊上去渡過一口氣。將要溺亡之人一根草也要抓住,此時楊俊茹那還管它是仇是親,只得將傅青云緊緊抱住,雙頰霎時暈紅一片。
見傅青云含住楊俊茹嘴唇,琯琯撅起了小嘴輕嗔,使勁掐了傅青云一爪。
傅青云回頭苦笑一下,又趕緊將琯琯櫻唇含住。
就這樣三人一路往前游去,傅青云左邊渡一口氣,又右邊渡一口氣,情態旖旎。
前方,黎元貞拽著玉娘子踏著江底砂石往前疾走,速度慢慢降了下來,顯見一口氣快要耗盡,所幸此時他離岸邊已不甚遠。
“呼嚕嚕!”就在黎元貞快要到達岸邊時,崔紫山抱著羊皮氣囊忽然從左側殺出,一柄長劍將他貫胸而過,順手將他裝著玉璧鳳首的背囊斬斷。
本來崔紫山遠不是黎元貞對手,但此時黎元貞一口氣將盡,心中惶急,又在暗流涌動的江底,聽覺視覺都大打折扣,才讓崔紫山偷襲得手。
黎元貞吃痛剛張開嘴,一口江水就猛灌入嘴中,“呼嚕嚕”一串血水從口中噴出。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黎元貞胸口中了一劍,仍然回頭猛然擊出一掌,但他此時氣盡乏力,又在江水之中,根本無法擊傷崔紫山,只是將崔紫山遠遠逼開。
黎元貞迅速點了穴封住傷口,本待要追,但見玉娘子已快要氣竭,無奈只得挾起玉娘子踏著江底砂石疾速往岸邊奔去。
崔紫山手里拿著黎元貞行囊,激動得嘴唇直打哆嗦,誰知螳螂撲蟬、黃雀在后。崔紫山正興沖沖往岸邊游去,忽然一條鐵鏈飛竄過來,將他剛剛到手的行囊立即卷走。
崔紫山反身過來追拿行囊,卻見水中青光一閃,一柄短劍插入他羊皮氣囊之中。
這還是傅青云念在他妹崔紫蕓的份上,沒有將他擊殺在江水之中,只是洞穿了他的氣囊。
氣囊被洞穿,崔紫山那還敢在水中停留,忙惶急轉身踏著江底砂石往岸邊疾走。
傅青云左摟著楊俊茹,右摟著琯琯,緩緩游到江邊。爬上了岸,幾人都是筋疲力盡,望著滾滾的江水心有余悸。
此時已是半晌午,他們已被洪流沖出了瞿塘峽,江面變得寬闊平緩。岸邊到處都是亂石淤泥,長草及胸,四野無人,野鴨子在草叢中呱呱鳴叫,初春的暖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格外舒服。
楊俊茹一上岸,就趕緊脫離傅青云懷抱,惡狠狠的看著傅青云,臉上陣紅陣白。
傅青云喘著氣道“楊姑娘,你沒事吧?”
“你為什么要救我?!”楊俊茹手按劍柄上,卻又遲疑沒有抽出劍來。
傅青云道“楊姑娘,我說過,你師父師姐的死,真的與我們無關。”
“不是你們,又是誰!”楊俊茹吼道。
“救蛇反被蛇咬,何必與她多說!”琯琯疲倦的靠在傅青云身上,懶洋洋道。
楊俊茹抿了一下嘴唇,上面還殘存著淡淡的雄性味道,黢黑的臉上更加漲紅。她心忖如果師傅師姐真是他二人所害,那斷然沒有救她的道理,心中已信了大半,對傅青云和琯琯恨意稍減。
傅青云轉頭望向楊俊茹,見她濕透的衣服里,一對飽滿高聳的雙乳若隱若現,趕緊回頭,問道“你的臉怎么了?”
聽見傅青云柔聲關懷,楊俊茹心中莫名一顫,紅著臉轉過身去,說道“如果我師傅真不是你們所害,那我為以前的魯莽道歉。”說罷提劍就走。
“你一個人去哪里?”傅青云高聲道,但楊俊茹頭也不回的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