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云和琯琯在岸邊休息足了,沿著江灘往下游走去。
岸邊沒有見到崔紫山和玉娘子,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铩?
好不容易在岸邊找到一個船家,兩人興起,索性重金買下船家的小船,自己劃著船泛舟東下,一路游玩觀賞水景山色。
大江出了瞿塘峽后,江面霍然變得寬闊起來,江水緩緩而行,瞻望大水,水波不興,身心舒泰。
兩岸山勢已不如三峽那般突兀險峻,岸邊綠樹扶疏、春芽正嫩,碧綠山色融入澄清的江水,江面薄霧彌漫,如夢似煙。
倆人劫后余生,心情大好,不覺夕陽西下,一輪滿月掛上枝頭,明月如鏡。兩人不再劃槳,任由小舟隨風(fēng)飄行,相互依偎著,看那月下美景。但見天藍云蒼,山青水綠,月華似白紗一般籠罩江面,隨風(fēng)舒卷。
琯琯情動,起身輕撫琴弦唱起歌兒來“春江潮水連海平,江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zhuǎn)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琯琯歌聲悠揚婉轉(zhuǎn),聲清韻美,字正腔圓,如高山流水叮咚作響,讓人口舌生津泛出一股甜意來。
傅青云將頭枕在琯琯腿上,雙簾微闔,一手隨著節(jié)奏輕扣船舷,如癡如醉。
“錚!”琴聲忽然停下。傅青云詫異道“琯兒、怎么那?”
“青云哥,你看!”琯琯指著前面道。
傅青云抬頭一看,只見前方江面上停著一大一小兩艘船,幾條人影翻飛,正在惡斗。
“不好,是衡山派李師叔和鐘師兄!”傅青云力貫船槳,小船往前猛然竄出。
琯琯聞言同時使勁劃槳,小船如離弦之箭飛也似的在江面上滑行。
“那個紫衣的是太和門洛云天的獨子洛子鴻,另外還有武當(dāng)縣見過的太和門四大惡長老!”傅青云急促說道,手上不停猛力劃槳。
只見鐘正雄手持重劍狂舞,被太和門一個黃衣長老逼得岌岌可危,隨時可能殞命;衡山派掌門李如風(fēng)則被洛子鴻和另外三個長老圍攻,身上已多處掛彩,情勢危急。
兩人全力催動小船,傅青云見兩人岌岌可危,遠遠喝道“惡賊休狂!”
傅青云聲音雄壯,壓過滾滾江水遠遠送出。太和門幾人聞聲一驚,知對方來了強援,手上加緊,唰唰唰猛攻。
“啊!”鐘正雄肋下被一劍刺中,揮劍反砍,黃衣長老一掌迎上,將他重劍拍得高高飛起,落入滾滾江水之中。
“正雄!”李如風(fēng)焦急呼道,急欲移身過來救,卻被對方三人唰唰幾劍逼退,身上再添新傷。
正當(dāng)此時,傅青云兩人小船已飛滑過來,船未靠攏,傅青云施展開“云游術(shù)”,手持船槳飛身而起,如巨鳥一般凌空撲下,直搗黃衣長老。
黃衣長老本待再一劍結(jié)束鐘正雄性命,忽見傅青云凌空擊下,一道炙熱的螺旋氣勁壓迫下來,黃衣長老胸口氣息一滯,忙閃身回劍抵擋傅青云。
那邊琯琯也騰身飛起,秀劍早已拿在手中,嗤嗤嗤數(shù)朵劍花刺出,將圍攻李如風(fēng)的四人圈籠罩其中。
傅青云船槳橫掃,槳上螺旋紫芒隱隱,聲勢駭人。槳劍相接,紫芒一閃,傅青云螺旋氣勁應(yīng)招而發(fā),將黃衣長老震得退數(shù)步。
黃衣長老正待舉劍再站,哪知螺旋氣勁順著長劍刺透他氣勁屏障,他身子一顫,整個膀子瞬間麻木,提不起氣來。
黃衣長老大驚,忙催動內(nèi)力化解,腳下迅即往后疾退。
傅青云也被對方氣勁震飛倒落向江水,就在即將觸及江面之時,他手中船槳往江面猛地一壓,借力又彈回船上,一槳凌空呼嘯著拍向黃衣長老面門,氣勢十足。
黃衣長老內(nèi)力本就弱傅青云一籌,竄入體內(nèi)的那股螺旋氣勁又怪異精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