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說什么距離不遠了,這都兩天兩夜了還沒到呢。”
宋祁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雪地里,暗自吐槽。
在大雪天趕路確實很難受,兩天時間宋祁其實沒走出多遠。
他嘗試了很多方法,比如引導火元素融化冰雪,但這個季節(jié)自然中游離的火元素本來就少,要融化冰雪是遠遠不夠的。
稍微融化一點點還不如完全不融化,被化成水的部分往往會順著雙腿倒灌進靴子內(nèi),浸泡原本就寒冷的雙腳。
好不容易將靴子里的水倒出來,宋祁爬上旁邊的樹,將樹上的雪揚去,坐到樹枝上。
小心翼翼地控制著火元素的輸出,將襪子和鞋子烤干,宋祁才又開始上路。
他也試過溝通土元素,硬化雪地。但被硬化的往往只有最表面一層,每次腳剛剛踩上去,硬化部位就塌陷了。
宋祁也不是沒有嘗試過深層次的硬化,但那樣硬化出來的雪土要經(jīng)過長時間的風干才會變得足夠堅硬,明顯是一個投入與回報不成正比的方法。
于是,同樣被宋祁放棄了。
在那之后,宋祁其實還想了幾個能讓自己行進速度變快的主意,但無論怎樣,似乎都不如什么都不做來的劃算。
所以現(xiàn)在的宋祁已經(jīng)放棄了掙扎,他只是亦步亦趨地走著。要說與其他走在雪地里面的人有什么差別,那就是他體內(nèi)蘊含著豐富的火元素。
這些火元素被他引導,留存在他的身體里,為他著少量但不能忽略的暖意。
終于在傍晚的時候,一道鋼鐵柵欄出現(xiàn)在宋祁面前,在有路的地方同時有一扇不大的門。
鐵門大開著,門口沒有守衛(wèi)。似乎這個關卡的擁有者并不擔心有偷渡者或是野獸進出。
“這就是邊界了嗎?”
也不是宋祁方向感多好,或是有什么遇見的能力。只是那鐵門上面懸掛著一串破破爛爛的字——凡賽特界。
鐵門上還固定著一面金屬警示牌,常年的風霜侵蝕了這塊金屬,令其上的文字有些難以辨別。
宋祁湊近仔細琢磨,根據(jù)僅存的痕跡推測出原本警示牌上文字的含義——
注意!該門為凡賽特與神圣之森的邊界,通行證禁止穿越,神罰降臨!
終究還是有很多文字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來了,大概意思就是只有持有通行證的生物才能進出,否則將觸發(fā)神罰什么的。
“又是神罰,這個秩序之神管的可真多。”
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一次性通行證,雖然不相信這一個小紙片能有什么用,卻也沒將它丟棄。
走出鐵門的一瞬間,口袋里一熱。在伸手一摸,那張紙片已經(jīng)化作了灰燼。
宋祁第一次對自己的無神理論產(chǎn)生了質疑,根據(jù)凡賽特眾人對于神明的敬仰,這位秩序之神十有八九是真實存在的。
但若是這樣,自己早就受到神罰了,沒理由能活到現(xiàn)在。
看來這個世界上的神明,雖然存在,雖然對世人的行為有影響,但影響絕對沒有人類自己認為的那么大。
石板路在鐵門外很快消失,但宋祁也不再需要石板路對他的方向進行引導了。
就在前方500米左右,便是一大片森林。奇怪的是,森林距離鋼鐵柵欄始終維持著500米左右的距離,不多也不少。
但事實上,在無人打理的森林周圍,一定會有擴大的跡象,而這種擴大,是不規(guī)則的。
而這里,就像是有人特意清理過,將森林與邊境的距離控制在500米左右。
但看著鐵柵欄這般被侵蝕的模樣,又不像是有人在附近管理邊境的樣子。
走出鐵門的一瞬間,宋祁就感覺自己的皮膚有了不一樣的觸感,但這種感覺瞬間消失了。
宋祁記得前世看到過一篇有著同樣感觸的帖子,經(jīng)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