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實不同于小說電影,即使是羅山陸修這樣體力筋骨已經(jīng)遠超常人強悍的武者,在被人用刀劍等銳器給砍到致命要害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絕地反擊的可能性。
人之一物,只要被殺,就一定會死!
不管是低手,高手,還是高高手,只要這名武者還沒有脫離凡人身體的局限性,成為真正的蛻凡之軀,被殺死永遠都只要一刀。
雖然這一刀普通人或許永遠都砍不中,但理論上他們真的被殺就會死!
卻說場面上羅山既死,在場的這些黑風盜們那本就在大頭領李獨秀時候死亡后幾乎快要消亡無蹤的忠誠感和畏懼感,頓時一下子便煙消云散。
完全失去了主心骨的他們,面對陸修好似完全這樣不可戰(zhàn)勝的存在,直接就失去了戰(zhàn)意,忍不住便打算投降。
“哐當!”
一聲兵刃落地聲響起,第一個投降者出現(xiàn)。
“大王饒命!我等愿降,愿降!”
胡小六身體顫抖著匍匐在地,在陸修手中彎刀剁過來的死前一秒種他直接選擇了投降。
作為一個前幾代人都是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家庭出生的孩子,胡小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本來也會成為一個每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nóng)家漢子,誰料到三年前黑風寨突然殺來,硬生生的在他們村莊中展開了一場屠殺和掠奪。
一場血腥洗禮下來,家人早已凋零的胡小六自此便成為了一個永遠漂浮在半空中,無法落地歸根也同樣無家可歸的黑風寨匪徒。
作為一個無家可歸者,胡小六對于黑風寨沒有歸屬感,他也沒有任何為黑風寨堅守下去的理由。
如果有家人存在于黑風寨的話他或許還會猶豫,而此刻的他完全無家可歸,他不想死,至少在找到自己的歸屬感和家庭之前,胡小六無論如何艱苦求存他都想要繼續(xù)活在這個世上。
先活著,而后尋找到自己的落地歸根之所,這就是胡小六作為一個如同飄篷一般的螻蟻小民能夠想到的最大存在意義。
陸修當然不知道他面前匍匐在地的這個面黃肌瘦少年身上出現(xiàn)過多少的故事,作為一個此時的上位者,陸修之所以并不是因為他有多在意他面前這個匪徒少年的生死,而是對于這個人能夠如此聽話機敏的選擇帶頭投降,讓自己手下能夠多出一些未來的戰(zhàn)力感到欣慰。
“留守寨子的二頭領是何人?”
“要說黑風寨四大當家,其余三位的名聲我都算是有所耳聞,唯有你們二頭領除了一個名字外一直默默無聞,關于這一點作為黑風寨的一員你知道幾分內(nèi)幕?”
陸修瞥視了一眼自己青鬃馬蹄前這個雙手顫抖的少年土匪,語氣淡漠的開口言道。
陸修沒有先開口接受投降反而直接問話的那種冰冷態(tài)度,讓匍匐在地面上的胡小六真切的感受到了面前青鬃馬上這個少年首領對于自己的生死完全不在意,在這樣一個持有高高在上態(tài)度的人面前,自己如果不能證明價值那即便是選擇了投降也不一定能夠獲得繼續(xù)活下去的機會。
考慮到這種情況,胡小六腦子難得的極速運轉(zhuǎn)起來,勉強壓抑著自己那發(fā)顫的嗓音,他一五一十的開始將自己所能了解到的每一分情況都在陸修細細講了出來,生怕你落下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回大王的話,這個問題咱們山寨內(nèi)的兄弟也多有討論,據(jù)說咱們二頭領陸丹曾經(jīng)有過殺官造反的經(jīng)歷,以至于后來不斷的被官府通緝追捕,不得已才逃到了咱們黑風寨中。”
“在咱們寨子里,二頭領的實力水平大家其實也沒怎么見過,二頭領主要做的是咱們山寨的軍師,這些年來咱們黑風寨也就是靠著他的計謀以及其余幾位當家的武力配合才成功讓黑風寨的勢力漸漸擴大到了現(xiàn)在的程度。”
“不過說來也奇怪,咱們二頭領似乎對于青寧縣特別感興趣,一直想要尋找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