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豪車駛進(jìn)富人別墅,停在警戒線外。
駕駛位的慕斯年下車后,坐在副駕駛的慕姜戈還處于呆滯狀態(tài)。
他生平第一次這么害怕……
哪怕小時候誤以為爸爸要把他丟掉,他在游樂園的椅子上坐了一夜,也沒這么怕過。
慕斯年打開副駕駛的門,推了推慕姜戈的肩膀,“如果你不敢看,我就自己進(jìn)去了。”
對于可西的在乎程度,他并不比姜戈少,但是他的內(nèi)心要比姜戈強大得多。
之前電話里警察還說了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因為女孩的死狀很凄慘。
“應(yīng)該是同一個兇手干的。”刑警已經(jīng)做好了拍照取證的工作。
他們交談著,“建議和之前的案子做并案處理。”
遺體被放在擔(dān)架上,被白布遮著。
“你知道小女孩的身上有什么特征嗎?”走到擔(dān)架旁邊,慕斯年被告知,“因為受害者眼睛被刺瞎了,容貌可能比較難辨認(rèn)。”
此時,遲一步走來的慕姜戈說道:“可西鎖骨下面兩公分處有一顆紅色的朱砂痣,這兩天都是我親自給她換衣服,所以很確定。”
每走一步幾乎都用盡了全力,他走到遺體旁,一雙眼死死盯著白布。
不會的,可西不會遇害的,她還那么小、那么可愛、那么天真,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她才不會遇到這么可怕的事情。
幾秒鐘像是過了一個世紀(jì)。
白布被緩緩掀開。
不……
不是……
不是可西……
很難形容的心情,映入眼簾的明明是一具被殘忍殺害的女孩遺體,可是心里卻顧不得惋惜,反而油然而生出一種慶幸。
幸好不是可西!
自私卻又情有可原。
慕斯年和慕姜戈同時松了一口氣。
感覺緊繃的神經(jīng)突然松懈下來,慕姜戈往后退了兩步,幾乎要癱坐在地上。
慕斯年及時扶住了他。
回到車上,兩個人還有些發(fā)愣。
好一會兒,慕姜戈緩過神來,“話說……可西她會在哪里?你的人什么都沒查到嗎?”
“沒有,說明帶走可西的人不僅避過了所有道路監(jiān)控,而且還躲過了那些在大街小巷里搜人的馬仔,有可能做得到嗎?”
說到這兒,慕斯年腦中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帶走可西的該不會是爺爺?shù)娜税桑俊?
“不、不會吧?”慕姜戈一臉不解,“爺爺干嘛一聲不響帶走她?”
“爺爺把可西送到我的辦公室就是一聲不響的。”
急性子的慕姜戈不想再瞎猜下去,正要試著碰運氣給爺爺打電話,手機先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慕鐘倫”。
最近真是奇了怪了!好幾年沒有一丁點聯(lián)系的兄弟突然一個個都冒了出來。
慕鐘倫三十一歲,比慕姜戈大八歲,在慕家六個兄弟中排行老二。
普通人大多不認(rèn)識這個名字,但是在建筑設(shè)計師的圈子里頭,“慕鐘倫”三個字說出來,絕對無人不知。
在世界各地舉辦的國際建筑及藝術(shù)展上,他獲得的獎項不勝枚舉。
作為前衛(wèi)派建筑師代表,建筑界同行對他的評價極高。
光銘報社曾刊登過對他的評價,“慕先生對空間的想象有著超乎尋常的大膽,在他筆下的建筑不僅是一棟房、一座博物館,更是一件件令人驚嘆的藝術(shù)品。”
他風(fēng)格鮮明的設(shè)計遍布世界,包括有購物中心、住宅、公園、博物館、銀行、飯店,等等。
沒記錯的話,慕鐘倫人應(yīng)該在巴黎才對,怎么會突然給自己打電話?
慕姜戈心里雖然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