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會這么吃驚,實在是四爺的舉動和他平時里的言行舉止不相符。
一般情況下,就算看見路上有孩子暈倒了,四爺他也不會管。
廖小維還很清楚記得一年前的一天,四爺去碼頭坐船,島上的孩子為了偷看他,爬到了樹上,結果有一個孩子不小心摔下了樹。
四爺徑直從“哇哇”大哭的孩子身邊經過,像是沒有看見一樣。
繞過那個摔傷的孩子離開時,他眉頭緊緊皺著,厭煩地說了一個字,“吵!”
跟在四爺身邊的人都很清楚,他討厭孩子。
別墅周圍安排了很多守衛,不許任何小孩進入別墅里,也不許他們在附近玩耍吵鬧。
突然聽見四爺讓自己把孩子抱回別墅里,廖小維當然驚訝了,更何況這孩子還是四爺才和賽斌交代過的那個一找到就送走的可西。
他腦子里的想法,慕君攸一概不知,誤以為小維不想抱這孩子。
“你不愿意的話,那就我抱吧。”
慕君攸左手把可西摟抱得更緊了一些,右手撐了一下地面,自己站了起來。
在大家愕然的目光中,男人自己拿過雨傘撐在頭頂,抱著小女孩繼續往別墅的方向走。
廖小維呆滯地看著四爺遠去的背影,用力揉搓了下眼睛,“我沒有眼花吧?”
他一旁是剛趕過來的賽斌,這會兒也是震驚的,“可西被四爺抱走了?他親自抱的?”
廖小維點了點頭,“看來不止我一個人看見了,說明我的眼睛沒有出毛病。”
“賽斌叔叔,”江衡扯了扯賽斌的手臂,“島主把可西帶去別墅,有醫生給可西看病嗎?”
賽斌這才回過神來,看向一旁的小男孩,“阿衡你的牙……”
江衡忙捂住嘴巴,“牙齒掉了。”
“哈哈,”賽斌寵愛地抱起小男孩,“阿衡長成大男孩了,開始換牙了。”
“別管我的牙齒了,賽斌叔叔先告訴我,有人給可西看病嗎?”
“可西應該是淋雨受了涼,所以感冒發燒了,別墅里有體溫計和降燒藥,先量了體溫,然后吃降燒藥,應該問題不大。”
這么說完,賽斌又接著道:“如果之后還一直高燒不退,再找夕樹的媽媽去治……”
他說到這兒,想起被謝立銘刺傷的肖澈,急忙問:“肖澈怎么樣了?”
“肖澈失血過多,許阿姨讓夕樹哥去村子里找A型血的人,我爸爸就是A型血。”
江衡還沒說完,他爸爸江彭輝猛然想到自己還要給肖澈輸血,急忙往夕樹家的方向跑。
開門進了林家,他聽見夕樹正和小惠說:“媽媽,找不到能獻血的人,怎么辦?”
“整個村子一個A型血的人都沒有嗎?”
林夕樹點了點頭,“嗯,能問的人,我全部問了一遍,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血型。”
低頭看了一眼嘴唇發白的肖澈,許惠咬了咬牙,“沒辦法了,只能用我的血輸給他了。”
“啊?媽媽你不是O型血嗎?怎么能輸給他?”
“O型血紅細胞上沒有A抗原,可以給A型血的患者少量輸注,但劑量多了,非常危險。”
林夕樹不解,“為什么?”
“O型血紅細胞上雖然沒有A抗原,但血清里卻含有抗A抗體,輸入人體后雖說會被稀釋減緩凝集,然而輸入的劑量一旦多了,發生溶血性輸血反應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加。”
解釋完,許惠為難道:“劑量上的這個多和少要怎么劃分,我也說不準。”
聽懂了原因,林夕樹忙問:“溶血性輸血反應是什么?很危險嗎?”
“很危險,是輸血最嚴重的并發癥,很有可能引起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