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戈的眼里,可西完全就是一個小天使。
他一雙桃花眼溫柔得能溢出水來,“好,去我家,等可西好起來,我們還一起去片場拍戲好不好?”
小女娃臉色蒼白憔悴,但一雙眼亮得像星子,“好呀好呀,小鴿子再演可西的王兄嗎?”
“古裝演膩了,下次咱們挑個現(xiàn)代劇,或者民國劇也可以……”
“民國劇是什么呀?”
慕姜戈想了想,“就是1912年到1949年發(fā)生的事情,街上的人們都穿著中式盤扣的唐裝。”
“唐裝?就是爸爸平常喜歡穿的衣服,對不對?”
“對對,”姜戈眼底滿是寵愛,憐愛地摸了摸小可西的頭,“可西真聰明,我一說你就懂了。”
兩個人開開心心聊了好一會兒。
門外,慕君攸安安靜靜地聽著他們的話。
心情十分古怪,他看著可西和慕姜戈聊天的樣子,有一種想把姜戈直接趕出島的想法。
為什么想趕走姜戈?
他現(xiàn)在的心情為什么這么差?
他在生氣嗎?生什么氣?
慕君攸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覺得自己最近越來越奇怪。
視線強行從可西的身上移開,他不想再繼續(xù)胡思亂想下去,獨自走上五樓,坐在琴房的鋼琴前,彈奏著這些天創(chuàng)作的琴曲。
和以往舒緩空靈的琴聲不同,慕君攸這次彈得很亂,甚至好幾個地方都彈錯了。
一首曲子越彈越快,越彈越急,指甲不小心夾進了琴鍵之間的小細(xì)縫里,快速挪開彈別的音的時候,他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雜亂無章的鋼琴聲戛然而止。
聽出琴聲不對勁兒,之前偷偷站在琴房外偷聽的廖小維趕忙跑進屋里,“四爺,發(fā)生什么事了?”
在四爺身旁站定,他發(fā)現(xiàn)四爺食指的指甲被夾到,橫向撕裂,發(fā)白發(fā)紫,還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
“指甲怎么裂了?”廖小維又擔(dān)心又納悶,“以前從來沒有出過這種意外啊。”
四爺?shù)氖挚刹皇瞧胀ㄈ说氖郑鹳F著呢!老爺十年前就給四爺?shù)倪@雙手買了上億的保險。
他見四爺平靜地看著手指不吭聲,著急想下樓找急救箱,給四爺?shù)氖种负煤冒?
廖小維剛要轉(zhuǎn)身,手臂被慕君攸一把拉住。
他微微愣了一下,忙低下頭詢問:“四爺是不是有什么吩咐啊?您盡管說,我馬上去做。”
“小維你說,我怎么了?”
“啊?什、什么?”
“為什么我覺得很不舒服?”
廖小維不明白四爺?shù)囊馑迹聹y著問:“是覺得身體不舒服嗎?是不是剛才懲罰艾琳的時候,被她的樣子惡心到了?胃里難受?”
“不是,不是惡心,是……”
認(rèn)真想了想,慕君攸捂著自己的胸口,“是很悶,胸很悶,心里像吃了檸檬,很酸,很不舒服。”
“酸?”廖小維猶豫了一會兒,語氣有一些不確定地說,“四爺您該不會是在嫉妒吧?”
“嫉妒?這是嫉妒嗎?”
見四爺一臉茫然的模樣,廖小維努力解釋道:“一般形容人在嫉妒的時候,會描述成心里像打翻了無數(shù)個醋壇子,所以心里發(fā)酸應(yīng)該是嫉妒了。”
說完,他臉上透著一股想探聽八卦的神色,好奇地湊近問:“四爺您是看見了什么才心里發(fā)酸的?”
看見了什么?
看見……
可西很喜歡慕姜戈,她想去慕姜戈的家,不想再留在自己身邊了。
慕君攸想到這兒,表情變得越發(fā)凝重深沉了。
他沒有回答廖小維的問題,而是交代道:“你去讓人守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