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事起他們都是冷漠待她,她那會只是個孩子沒做錯什么為什么這樣對她……
他們在她快三歲的時候還遺棄過她一次,雖然他們沒提起是誰放她去來往省城的大巴。但是她告訴警察自己家在河田縣大河鄉(xiāng),當(dāng)晚她被送回家他們所有人都不詫異的樣子讓她很心涼。
誰也不知道她記事早,當(dāng)初的事依舊記得清清楚楚,他們和警察說的那句孩子貪玩自己跑上車的,他們還找了她一天讓她想來依舊心涼不已。
因為臨近春節(jié),爸爸回家過年,一大早起來的她特別困,就挨著和大姑丈聊天的爸爸坐著,爸爸還不小心把煙燙在她的手臂上,后來爸爸給哭累的她喂了幾口水就睡著了。
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躺在省城車站的大巴最后一排的地上,老式大巴臥鋪把她瘦小的身體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早點和午餐都沒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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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女嬰眼角冒出幾滴眼淚,醫(yī)生溫柔的擦拭干凈。
“阿姨可不是故意打你的,咱們不哭啦。”醫(yī)生溫柔的哄到,迅速給瘦弱的女嬰穿上普通的棉布衣服,白透的皮膚和粗糙的布料形成鮮明的對比。
顧映晚閉上眼睛不看黃玉芬,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心中的委屈。
她也想知道什么是母愛,而不是冷漠以待,她未成年出來打工他們也不曾有過一句溫暖和安慰。
雖然他們也不曾問過她要錢,是她一直期待著父愛母愛一直給家里錢,爸爸和媽媽生病幾次不曾對她提起也不曾主動問她要過錢,還是她知道后把所有的錢都給了他們,他們只說以后不必給他們錢,他們不需要……
顧映晚安靜的待在嬰兒保溫箱里,住了兩天后她就被送回病房,她安安靜靜的喝著奶粉,吃飽了就睡,睡起來就吃。
黃玉芬因為生雙胎服用了很多藥暫時不能喂奶水,她和大兩天的哥哥都是喝奶粉。
好在這時候的奶粉并不貴,顧海生的工資不算低,加上他開車出去送茶葉掙的并不少。
回到病房后顧海生和袁麗、袁琳就幫忙收拾東西出院。收拾好后就把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黃玉芬和兩個孩子送去醫(yī)院門口等候著的拖拉機上。
回到家里,顧映晚就睡過去了,她一直在想那漫長的三十二年究竟是她的黃粱一夢還是真實的。出生的這幾天黃玉芬和顧海生對她比哥哥還要好,前生種種冷漠似乎皆是夢境和假象。
幾天后黃玉芬和顧海生商量了很久給兩個孩子取名顧映辰和顧映晚。
顧映晚平靜的接受這個名字,叫了三十二年的名字她并不想改變,盡管不知道那是不是真實發(fā)生的。
顧海生在家住了半個月后又回同安縣的麗水茶廠上班,這是兩個縣的交界處屬于國企的大型茶廠,有近十萬畝的茶山。
顧海生作為制茶的一把手以及淡季送茶的駕駛員并不得閑的,好在現(xiàn)在春季采茶接近尾聲,制茶雖然沒有結(jié)束,但是工作量并不多,他回去就要把制好的茶葉送去經(jīng)銷點。
顧海生是帶著姐姐顧映甜走的,而小叔顧海潮已經(jīng)回來。
李桂花則整日出門去給顧海潮張羅娶媳婦,這拜托媒婆那去相看未婚的女孩,每天早出晚歸。
“菜都不炒,真不知道我哥娶你這廢物做什么,晦氣!”顧海潮把鍋摔在地上后拿碗盛了一大碗白粥喝著,喝完丟下碗出門去了,也不管臟掉的鍋和破開的碗。
顧映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三十歲的男人整天好吃懶做。她記得過兩年她兩歲半的時候顧海潮因為拐賣婦女回家結(jié)婚被捉起來判了七年。
“晚晚和辰辰當(dāng)沒聽到喔,這樣的人跟咱們沒關(guān)系的,可不能學(xué)這樣做派。”黃玉芬小聲的哄著兩個孩子,心中對這個比她還大兩歲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叔嫌棄不已。
顧映晚徹底迷糊了,黃玉芬溫柔輕聲細(xì)雨同她說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