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這樣試一試,不過我的目標不是他們自身的魂念,而是負責掌控他們身體的那股力量。只要能驅離那股力量,說不定能起到效果。”
“可是精神穿刺的消耗……”紙人有些猶豫地提醒道。
“總要試一試,之前在廢棄村落的時候,我身邊連一名守衛都沒有,都能做出那樣的事。怎么現在身邊人更多了,反而就會不敢試了?”淺川明輝不以為意地回了一句。
如果這件事只是涉及到淺川明輝自己脫困,說不定他還會斟酌一陣。但眼下涉及其中的已經有不少無辜卷入的人,他怎么也要盡自己的一份力。
雖然有關陰陽師的記憶都被父親封印住,但無論是父親的言傳身教,還是從各個渠道中聽到的有關陰陽師的消息,都不會讓他選擇退縮。
淺川里奈在原地靜靜站立了一陣,突然感到淺川明輝身上產生了一股奇怪的靈力波動。
那并非如之前一般,溝通四周,從而匯聚出實體的感覺,而更像是通過某種手段,凝聚成一把利劍,準備朝前方突刺。
土圍下,靠近了拒馬的幾人之中,其中一人突然大聲嚎叫起來。
聲音穿透夜幕,凄厲無比。
“大人!”周圍的守衛第一時間靠近了枚田勝騎。
“等一等。”枚田勝騎擺手叫停了這些守衛,接著看了眼仍舊閉著眼睛的淺川明輝,心中多少有了點數,“你們注意保護這位小兄弟,不要讓他被外界打擾。”
守衛依言而行,在淺川明輝身邊隱隱圍成了一圈。
與上兩次相比,淺川明輝這次遇到的對手雖然弱小,卻有韌性了許多。
剛開始以精神穿刺攻擊到目標時,對方確實如他所料,受到了不小的傷害。但在那之后,還沒等他進行第二次打擊,這股看上去弱小卻堅韌的力量卻已經借助原主的魂念,隱藏起了自己。
仿佛伸出的觸手被刺傷之后,就倚靠四周環境保護起自己,與一本多陀羅以及天邪鬼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之上。
如果淺川明輝直接硬碰硬,固然可以驅散這股力量,但原主的魂念怕是就要因此破碎,再無挽救的余地。
咬了咬牙,正當淺川明輝準備嘗試壓迫對方的魂念,以逼出與原主不協的力量之時,異變陡生。
剛剛在城下嚎叫的“人”突然動作靈敏的抬起頭,望向了圍墻上端。依照視線來看,很明顯是鎖定了淺川明輝。
而眾人中視力最為出色的齋藤詩織,分明看到此“人”的瞳孔已經變成了赤紅色,比起周圍渾渾噩噩的人群來顯得極端危險。
枚田勝騎原本還算平靜的臉色在看見城下之人抬起頭時就已經變得嚴肅無比,他和齋藤詩織一樣,盯視著對方鮮紅幾欲滴血的瞳孔,不發一言。
“大人!”枚田勝騎身邊的守衛呼聲急促了幾分。
“不要急!變數可能是好,也可能是壞!就因為過去十幾年沒有見到類似的情況,就不會冷靜應對了嗎?!”枚田勝騎大聲喝道,讓身邊幾位已經想要上前把他拖下圍墻的守衛停下了動作。
不過,唯一令他覺得奇怪的就是,對方自從抬頭以來,視線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不知道為何,似乎全然只是盯視著被城墻遮擋住的淺川明輝。
“加強對這位小兄弟的守衛!”不等多想,枚田勝騎再度下令道。
雖然守衛中略有騷動,但他們還是執行了枚田勝騎的指令。
一時間,城墻上除了火把燃燒、眾人挪動的聲音,只余下了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手持大弓的守衛們已經有不少將箭矢對準了墻下抬頭的人,只是礙于枚田勝騎一直沒有下令,并未發射。
淺川里奈雖然同樣看著此人,心中卻不知為何有些壓抑。
對方只是盯著淺川明輝看,肯定不是準備只靠看把他看死。那么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