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方位之后劉憲直奔涿郡而去,按理說這地兒是公孫瓚的地盤,可惜已經被袁紹滅了,他兒子也被袁紹砍了,可謂是后繼無人,也不知道這地兒現在歸誰了。
走了一個多鐘頭之后劉憲看見了一片亮光,喘了一口氣后,一鼓作氣趕了過去,方圓幾里估計就這么一戶人家,他劉憲哪兒敢錯過。
“有人在嗎?有人在的話開開門吶!”
聽到敲門聲后,房子里的燈一關,好像生怕別人知道里面有人一樣,劉憲頓時覺得有些古怪。
“開開門,我就是一個過路的,大晚上的實在趕不動路了,想進來討碗水喝!”
劉憲不厭其煩地敲了得有十幾分鐘,房間內的人終于忍受不了,才重新點上了燈,一個婦人提著馬燈,拉開了一道縫,遞出來一碗水。
劉憲伸手接過后一口悶掉,擦了擦嘴后不好意思地開口。
“還……還有嗎?”
婦人看了一眼劉憲,懸在半空的手久久沒有動靜。
劉憲在身上掏了片刻,拿出來一兩銀子放在了婦人的手中,婦人的手往回猛然一收,銀子就這么掉在了地上。
片刻之后婦人隔著門板開口。
“你……你真是個過路的?”
“那還能有假?四下就我一個人,不是過路的還能是誰?”
婦人將門縫又拉開了一點,探出頭看了一眼四周后,才重新打量起劉憲。
她把手中馬燈往劉憲臉前一提,看了片刻后,婦人把門拉開。
“快進來,真不知道你為什么還要往這邊來,最近這兒亂得很,要不是見你不像壞人,我可不敢放你進來。”
劉憲進門后,婦人連忙把門合上,帶著劉憲就回到了房間,在缸里又盛了一碗水遞給劉憲。
“你往那邊兒去是干什么?”
劉憲喝完后擦了擦嘴,大舒一口氣后開口。
“我有一筆生意非去不可,怎么了?那邊出事兒了?”
婦人整理了一下被子后,把碗收到一遍,劉憲這才注意到原來床上還躺著個瓷娃娃,嘴角間不經意的一笑正好被婦人看見。
“自從公孫刺史死后,那邊就亂作一團,他的兒子為了爭搶地盤……”
“他兒子?他兒子不是早就死了嗎?”
“嗨,那是他大兒子,還有一個二兒子沒死,好像是叫什么……什么公孫禮來著。”
劉憲嘴角一笑,沒想到這公孫瓚還留了這么一手,偷偷摸摸還藏了一個兒子。
“但是公孫刺史死后不是理應他兒子繼承涿郡嗎?為什么又會出現問題?”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不過一介婦人,哪兒知道這么多?”
“那好,在下也喝了水,歇了腳,就此告辭了。”
劉憲起身就走,婦人遲疑了一陣后在門口叫住了劉憲。
“要是您不嫌棄的話,可以在我這兒留宿一夜明天再走,夜里大貓多,別傷了身子。”
劉憲回頭一拱手。
“那便打擾了。”
說完,他又從懷里取了一錠銀子出來交到婦人手中,推脫一陣無果后,婦人不好意思地收下了銀子。
“我去給您準備床鋪去了。”
“如此便有勞了。”
一夜過后,天蒙蒙亮,劉憲伸手在旁邊抓了一把后開口。
“荀彧,荀……忘了,不在。”
劉憲活動了一下身子,看了一眼蒙蒙亮的天空一伸懶腰,婦人起來的比他還要更早,居然連早飯都已經做好。
劉憲被婦人邀請留下吃飯,心想要是這么拒絕了別人也不好,畢竟對于一個百姓來說,一錠銀子足以支撐一年的家用,要是自己就這么走了,婦人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