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爾聽得一驚一乍,說“那我的手機不會也被監聽了吧?”
“應該不會?!蹦檬蛛娡驳木煺f,“對方似乎只對你兒子感興趣?!?
“哦,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做?”羅爾問。
“這個我無法教你,我現在只能在附近巡邏,然后你自己要把天窗修好?!蹦脴尩木煺f完,將放大鏡和手機放進包里,拔出手槍檢查了一下,“現在你們可以放心的去睡覺了,我會在附近巡邏到天亮。”
羅爾說“巡邏到天亮?這可真是太不好意思?。 ?
“沒辦法啦,這是我的職業。”
兩個警察下樓去了,羅爾看了看那個天窗,它本來由四根鋁合金片撐住的,現在只剩下兩根,另外兩根被鋸斷了,被扭成兩截扔在一邊。
想必剛才那個“刺啦~刺啦”的聲音就是從這里傳出去的,嫌犯逃走的時候發現天窗從里面往外面鉆寬度不夠,于是用鋸子鋸斷了兩根鋁合金。那個男人在關鍵的時刻打電話過來,可能發現他報警了,于是故意用電話拖延時間,里應外合,好讓同伴有更多的時間逃出去。
想到這里,羅爾的頭皮感到一陣發麻。
兩個警察出去的時候腳步放的很輕,蘿拉依然處在睡夢中,她一點都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事。
羅爾走到她身邊,嘆了一口氣,回過頭看了阿諾一眼。
阿諾神情緊張地看了看羅爾,又把眼光投向蘿拉。
羅爾說“讓她睡吧,你跟我來?!?
羅爾說完走向房間,阿諾很不自在地跟了進去。
羅爾在沙發上坐了起來,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吧!”
阿諾沒有說話,他坐下來,將兩只手平放在膝蓋上,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羅爾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口,說“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家里這段時間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和那封信有關。阿諾警官說你可能惹到了一些利益集團,而對方神通廣大。阿諾警官開始一再推諉,可能也是出于各種考慮。因為這件事情不歸他管,并且他想管也不是那么容易,因為對方很有來頭,而他只是一個警長?!?
“我不明白,阿諾警官可是著名的刑事偵探?!卑⒅Z說。
“那只是一個小小的頭銜,用在這件事上作用極小。并且這可能涉及到一些令人難以啟齒的問題,讓他不便把話挑明了說??傊@件事情到此為止,對方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把話挑明了,只要你不再到處造謠,他們就會停止騷擾我們家。”
“不,我沒有造謠。”阿諾說,“假如他們什么都沒有干的話,為什么不敢出來當面對質呢?我在學校如果說了什么,可是每次都敢出去對質的?!?
“所以問題就在這里,那封信可能是真的,但是我們無法推翻這個既成事實的結果。”
“你的意思是,那封信上死的人全都白白死掉了,對嗎?”
“唉,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阿諾警官說了,對方現在還不想殺我們滅口,原因就是因為我們是良好市民,他們不想跟警方撕破臉。只要我們不敖再提這件事,就當什么事都沒有。如果你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他們可能會做出一些很極端的事,可能到時候你、你媽媽和我,性命都難保。”
“我,你怕了嗎?”阿諾問。
“我為什么不怕呢?你要知道,那天我在停車場……”
羅爾說到這里欲言又止了,盯著阿諾看了一會兒,把頭低了下去。
“我很想知道你那天在停車場到底發生了什么,阿諾警官開始說你中毒,可是醫院的醫生說你對一種物質過敏?!?
“行了,我不想再說那件事了。”羅爾說,“其實很多細節我都不記得了。我想我是喝了一杯奇怪的雞尾酒,可能里面摻乎了一種令我的身體過敏的物資??伤麄兪窃趺粗牢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