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一尊亞里士多德的銅像前,蘇珊老師突然騎著自行車朝這邊過來了。她看起來好像很著急,一邊死勁蹬踏板,一邊摁著鈴鐺,令其他的學生躲避不及。
看到丹尼爾和阿諾的剎那,她轉了一個彎,朝他倆騎了過來。
“嗨,蘇珊老師。”丹尼爾拉著阿諾的手停下了,和蘇珊老師打招呼。
“早上好啊,我正想去找你們。”蘇珊老師把自行車停下了,朝這邊走過來。走到阿諾面前,她嚇得捂住嘴尖叫一聲,“我的天,你的臉這是怎么了?”
“是波比干的。”丹尼爾說,“昨天晚上,我很早就走了,波比和羅賓把他跟米婭攔在路上,幾個人圍毆他們。老師,這件事情很嚴重,學校必須處理。”
“這個我明白,先不說這些,你去看過醫(yī)生了嗎?”蘇珊老師心痛地在阿諾臉上輕輕撫摸了一下。
一陣鉆心的痛襲來,阿諾急忙將頭扭開了,說“看過了,吃了止痛片。不過早上忘了吃,現在又有點痛。”
“來吧,讓我們去醫(yī)務室讓醫(yī)生看一下。”
蘇珊老師說著帶阿諾去了醫(yī)務室,丹尼爾一個人去了教室。
拿著醫(yī)生開的藥,蘇珊老師帶阿諾去校長先生的辦公室。
校長先生沒有來上班,他的男秘書告訴蘇珊老師,說昨天的事讓他大受打擊,導致他的鼻子又生病了,需要晚點才能到校。
于是蘇珊老師帶著阿諾來到格林先生的辦公室。格林先生更埋著頭查看今天各個班級的老師到崗情況,他的頭頂上有一個特別亮的吊燈,吊燈的光照在他光亮的頭頂上,反射出一大片強光。
阿諾進門的時候正好對著格林先生頭頂的強光,他的眼睛幾乎完全睜不開了。好在格林先生看到了他臉上的傷勢,驚訝地扭動著肥胖的身體離開那把被坐得幾乎凹進去十公分的藤椅,一臉同情地走過來。
阿諾睜開腫成一道縫的眼睛,恭敬地對格林先生鞠了一躬。
“哦,可憐的孩子,是誰把你打成這樣?”格林先生用手指捏了捏阿諾的下巴,“不會是你自己太淘氣了,從桌子上跳下來摔的吧?”
阿諾痛得“嗞”一下吸了一口冷氣,搖了搖頭說“不是,是波比和羅賓干的,還有米婭也挨打了。”
“我明白了。”格林先生說,“你是來告狀了,希望學校為你主持公道,對嗎?”
“沒錯。”阿諾點了點頭,“這次我沒有讓我的媽媽來找麻煩,我想自己處理好這件事情。”
格林先生說“這很好,就是應該這樣。那個羅賓不是被開除了嗎?怎么還在我們學校興風作浪?”
“是在學校外面打的。”蘇珊老師說。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本校參與動手的學生呢?”
“我去叫他們過來。”蘇珊老師說完出去了。
“需要吃點水果糖嗎?”格林先生用碟子端了一些五顏六色的水果糖過來,放在阿諾面前。
阿諾搖了搖頭,說“我媽媽從不讓我吃糖。”
“讓我看看你的牙齒。”格林先生再次用手輕輕地抬起阿諾的下巴。
阿諾張開嘴,讓格林先生看了看牙齒。
“很好,潔白整齊,看來你是一個自制力很強的小家伙,你這個年齡的小孩幾乎都有一口黑黝黝的爛牙。”格林先生說完剝開一個粉紅色的糖果,放在嘴里嚼了嚼,“我心情不太好的時候喜歡來點甜食。”
阿諾說“我已經換完牙了,以前的乳牙都掉光了。你現在心情不好嗎?”
“因為我等會兒要開除兩個學生,就是打你的學生。我不想這樣干,可哈里小學絕對不允許這種殘忍的暴力行為存在。”
“那就太好了。”阿諾說。
過了一會兒,波比和矮個子男生一臉沮喪地被蘇珊老師帶進來了,矮個子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