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轎車從巷子里慢慢開出來后,拐了一個彎,開到了馬路上。這時正好有一個紅燈,它停了下來,很快淹沒在潮水般的車流之中。
阿諾氣喘吁吁地跑過去,穿過人行道和斑馬線,又跑了一段路。就在他即將跑到那輛車旁邊的時候,燈綠了,所有的車都開始啟動了,如潮水般朝前面涌去。
阿諾愣住片刻,隨即奔跑起來,拼命地朝黑色的轎車追過去。
開車的人似乎在反光鏡里發現了他,他將車子靠近馬路邊停了下來。
阿諾跑的快要岔氣了,他發現車子停下來了,猶豫了一下,馬上跑過去,死勁地拍了拍車門。
車窗打開了,一個戴著運動帽、身穿淺綠色薄款長袖高領衫的男人坐在駕駛室里,一張瘦削的臉上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似乎準備去打高爾夫。
阿諾第一眼就感覺他是拿走第一封信的那個家伙,仔細盯著他看了一眼,果不其然!
男人轉過頭看著阿諾,臉上帶著笑意,但是卻讓阿諾感覺到周身冰涼。
“嗨,想不到又在這里碰到了你。”男人用他冷的讓人像掉進冰窟窿的聲音說。
“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阿諾氣喘吁吁地說,“我找了你很久了。”
“哦,你找我干什么呢?”
“那封信呢?”阿諾問。
“我不是早告訴過你了,我已經把他燒掉了。”
“馬克是不是你殺的?”
男人再次笑了笑,鏡片讓上反光讓阿諾心里生出寒意。
“馬克是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就是你工地上的建筑工,他一直在打聽你的真實身份。你不是那里的大老板嗎?為什么那么多員工都不認識你?”
男人說:“開什么玩笑?我為什么要讓一個小小的建筑工認識?”
阿諾說:“馬克他是不是被你推進井底的?”
“你真是離譜的可以,我建議你的家長帶著你去做一下精神鑒定。要不是因為我父親跟那些信可能有點關系,我都懶得理你。”
“是嗎?你父親到底是誰?他現在在哪里?”
男人說:“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我爸爸和媽媽出車禍、杰夫在雪山湖考察的時候失蹤,是不是你干的?”
“開什么玩笑?我懶得跟你廢話了,要不是看你在后面追我太危險,我就不該把車停下來等你。”
男人說著開始啟動引擎,車子開動起來。
阿諾追上去拉住了他的車門把手,用兩只手死勁拽住,腳牢牢蹬在地上,拽的臉都紅了。
“不行,你今天如果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走。”
這時有些車主把車停了下來,朝這邊看著。
男人只得把車停下了,打開車門走下來,一把拉開阿諾的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的家長呢?”
這時蘿拉從后面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阿諾,你在干什么?”蘿拉問。
“媽媽,就是這個家伙,他拿走了我的第一封信,我現在懷疑我們所有遭受的一切都是他指使的。他今天必須跟我把話所清楚,否則我跟他沒完。”
男人無奈地笑了一下,說:“看來我只能報警了。”
他說完從口袋里搜出手機,開始撥打報警電話。
過了不到兩分鐘,一輛藍色的警車開了過來,高個子警察從車上走下來。
“快抓住他!”阿諾說,“他是拿走我第一封信的家伙,還有,我們家最近所有發生的事都是他干的。”
高個子警察看了他一眼,說:“不要胡鬧了,說話要講證據,你們在馬路上這么鬧,會影響其他人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