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和上次一樣,于半夜十二點在天鵝湖市國際機場起飛。
克里和茜麗絲也來了,帶來了他們的兩個孩子和兩個女傭,他們在加納的市中心擁有一套房子。
阿黛爾在一眾保鏢和護理醫師營養師的陪同下,仰靠在頭等艙的一個偏僻角落里休息。她對阿諾警官手持沖鋒槍指著莫桑夫婦腦袋的一幕感到非常震驚。
這個男人對她說了很多狠話,看來并非空炮,他的確干得出來。
他之前還讓男囚強暴了她,是千真萬確的強暴。他們脫光了她的衣服,進入了她的身體,讓她感覺到了疼痛和恥辱。
她現在對阿諾警官以前所干的一切渾然不知,假如她親眼看到幾個月前在臨時監獄所發生的那一幕,她會恐懼到發抖。他讓五百多個囚犯在小時之內死掉了一大半,至今沒有人提出質疑。因為一切合理又合邏輯,按照當時的情況,那些犯人的確應該那樣死。
她至今都不認識阿諾警官的前妻,那個叫海蒂的美麗女人。她不知道海蒂是怎樣死的,因為阿諾警官從未跟她提過。她不知道海蒂死后,阿諾警官親手殺掉了三個兇手一家十六口人。
她更加不知道他現在正在執行的暗殺計劃,此次的加納之行,會有一些國家重要首腦的名字從那份暗殺名單上抹掉。
她和他雖然有了幾次肌膚之親,她懷了他的孩子,但他依然和她隔了一個世界。同時她對阿諾警官和黛西的關系有了新的認識,這讓她感到有些茫然和失落。阿諾警官、黛西、克里是屬于一個世界的人,而她是屬于另一個世界的人,她至今仍不屬于他們的圈子。
強大的心理素質令她迅速調整好自己的位置和心態。她有自己炫彩的世界和天空,不需要強行擠進他們的世界。同時她也不需要強行擠走黛西在阿諾警官心中的位置。她有自己的角色,她知道自己該在什么時候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她不需要像黛西一樣,在一個狹窄的世界里,靠一個男人的愛而活著。
加納的天氣比天鵝湖市要冷幾度,當飛機抵達首都國際機場的時候,天空正飄著一些雪。雪很稀薄,悄無聲息,在燈光下跳著線形的舞,若無有無,讓人感到虛幻而縹緲的唯美。
她打開機艙玻璃,用手機將這唯美的畫面拍了下來,然后將那些圖片倒在一個手機繪畫軟件里,將它臨摹。
她喜歡這樣活在超脫的精神世界,又極度敏銳地掌握周邊一切動態,將自己和世界連接,在地球之壤建立起自己的天空。
黛西坐在阿諾警官的腿上,依偎在他懷里,微嘟著嘴。他們看起來很恩愛,濃的化不開。
她畫完虛無縹緲的雪花,用畫筆將他們畫了下來。在下飛機的時候,大方地讓保鏢遞給黛西。
“畫面很溫馨,黛西。”她說。
黛西看了阿黛爾一眼,阿黛爾依然嬌小孱弱,長的并不是很漂亮,卻有一種她以前從未發現的氣質。
這個對手強大到幾次三番差點將她的位置顛覆,讓她恐懼的發抖,讓她決定重新用另一種眼光來看待她和她之間十五年的關系。
“你為什么一直看著我?”阿黛爾見黛西一直看著她,隔著保鏢問。
黛西說“我覺得你很陌生,我好像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你。”
阿黛爾說“那是因為你只是我友誼的一小部分。”
“你也只是個女人,現在和我共享一個男人,他娶了我,沒有娶你。”
阿黛爾說“你贏了,但我不在乎,這只是我人生的一小部分。我有自己的世界和天空,你沒有。”
“哼!”黛西冷酷地看了阿黛爾一眼,“我會努力改變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超過你!”
阿黛爾說“天賦決定上線,知道嗎?”
“你憑什么覺得你比我有天賦?我是學數學的,我的考試分比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