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陽光從窗子外面照射進來。
安奈兒從床上坐起來,看到綠色盎然的窗外,她伸了伸懶腰,起身穿上拖鞋。看到床上的痕跡,想到阿諾警官在這里留宿的纏綿和溫存,心里流過甜蜜的暖意。
梳完妝,她換了一件黃色鏤空的孕婦裙,扶著樓梯款款走到一樓。明亮的黃色襯托著雪白晶瑩中帶粉的肌膚,就像一朵晨露中的黃玫瑰。加上大明星的氣質,雖然懷著孕,卻絲毫不掩絕代芳華。
黛西和她相比,頓時黯然失色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阿諾警官一眼,朝所有人點了點頭“各位早安。”
打完招呼后走到阿黛爾身邊坐下來。
“阿黛爾姐姐早安。”
“早安,安奈兒。”阿黛爾說。
“你們在聊什么呢?”
阿黛爾說“我們在聊目前的示威活動,我們的示威計劃除了聲援阿諾,還準備對所有的陳腐官僚集團發動民主革命,把他們掃進歷史的垃圾堆。”
安奈兒甜甜地笑了起來“聽起來好像很勁爆,我也想……”
她說完再次偷偷看了阿諾警官一眼,發現他正冷冷地看著她,馬上把后面的話吞了回去。
黛西說“阿黛爾覺得我媽媽是陳腐官僚,要鏟掉我媽媽的辦公室。”
安奈兒說“噢,天啦,這是真的嗎?”
阿黛爾說“是真的,我沒有開玩笑。”
“真的要這么無情嗎?你和黛西是朋友,這樣黛西的媽媽會很難過。”
阿黛爾說“革命沒有情分可講,針對所有人。再說了,我想她并不難過,我單純又可愛的安奈兒,她現在正恨不得你馬上離開這里!”
黛西說“請你不要惡意揣度我母親。”
阿黛爾說“我說的是事實,你母親恨不得我們所有女人都離開這里。”
安奈兒說“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人倫和親情也很重要不是嗎?”
阿黛爾說“所以我選擇不結婚。”
安奈兒說“哦,姐姐,我支持你,有破才有立。可破很容易,立就很難。我父母都是白手起家,我知道創業的堅辛,要干點事情起來太難了。有很多工人拿著微薄的薪水,僅夠基本的生活。可如果沒有人創業的話,他們只能茹毛飲血。”
阿黛爾說“你說的是無產階級對資產階級的革命,那是上個世紀的事情。我們現在用民主自由對陳腐官僚集團發動革命,要求傳媒自由,競選自由,資產透明,選拔公正。”
安奈兒說“你說的很好,可做起來很難。無論如何,我都支持你。”
“謝謝!”阿黛爾說。
“我告訴你。”黛西對阿黛爾說,“如果你敢砸我母親的辦公室,我也會砸你母親的辦公室。”
阿黛爾冷笑一聲“我會在乎我媽媽的辦公室被砸嗎?我媽媽自己都不在乎。她一個研究形而上學處理抽象問題的人,才不會把這種事看在眼里。”
黛西說“你媽媽研究哲學你學文學很了不起嗎?我和我爸爸媽媽都學數學。數學不僅能處理形而上學和抽象問題,還能解決所有的具象問題。建筑美學的基礎是幾何,經濟學和管理學是構建社會的基礎,宏觀的宇宙也需要應用數學去探索和發現。”
阿黛爾說“可人類若沒有人文精神,沒有文學、哲學、音樂、藝術,世界就是一片荒涼,就是一片沙漠。你建再多的房子,都是建在一片荒蕪的廢墟上面
安奈兒笑了起來“數學和文學哲學藝術當然都很重要,我不知道你們在爭什么。這有什么好爭的,難道你們都把自己當成數學和文學的化身了嗎?數學和文學有給你們代表它們的權利嗎?”
阿黛爾笑著說“我跟黛西經常為這種事情斗爭,我們是相互競爭、相互進步。”
安奈爾說“可是你現在要砸她媽媽的辦公室。